那天后齐祺都是和女同学起吃饭,李鱼儿问他是和郑南与闹别扭吗,他戳着餐盘里土豆摇头,想半天也不知道用什理由。女孩儿追着问,他只好说:“只是想和你吃饭……”
“什,什呀!”李鱼儿结巴起来,“你这说话是跟郑南与学吗?”
齐祺腼腆地笑笑:“没有,不像。”
他学不会郑南与处事风格,拙劣模仿都做不到。齐祺清楚,两人最本质区别——郑南与是个非常“独”人。
因为考试最后道题超纲,正是上午最后节课,大部分同学都选择交卷吃饭。郑南与复读年学过这个知识点,但这题不论超纲与否都是奥数竞赛水准,他死磕到底,教室就只剩下他和齐祺。他就对齐祺说:“你先去吃,还要再算会儿。”
……哦,是不是郑南与和你说什?他就是个傻逼,说什你都不要听。”
“是你告诉他吗?”
“……是。”陈骏习惯性想说几句难听话,但对上齐祺眼神他竟然有点怕,“,就随口说……”
齐祺眼睛很大,因此泪光闪得很亮,怨不出别人,只剩自怨自艾,鼻音浓重地问:“为什呢?”
陈骏躲开他眼神,烦躁道:“哪有什为什!说就说!”他拉着人往外走,齐祺跟着他,不说话。陈骏没由来心慌,似乎自己做错事:“喂,明天跟他解释,说瞎说,行吧?”
和朋友起吃饭、做题、游戏挺好,但这些事换自己来做也不会有区别。郑南与不会觉得个人
还是没回答,陈骏本来今天想睡齐祺家,只好作罢,两人分别。
第二天齐祺没来吃早饭,张永辉很意外,问郑南与要不要等,郑南与说不用等,齐祺大概是在家吃,改个习惯。
然而早饭不见,上课期间同桌总是要坐在起。郑南与觉得还没必要到让老师换座位那步,齐祺说改就改,再说也要放假,个假期过去人说不定就忘。
只是他这觉得,齐祺本人根本放不下。不说话太明显,他只是不主动说话,然后在每个课间都以接水上厕所等理由在走廊溜达,上课才回来,午休也不敢睡。
班级是个小社会,三十来人,谁和谁关系近远眼就能看出来,尤其是齐祺和郑南与这种从前形影不离,现在午饭都不在起吃。同学免不要问几句,有人说郑南与终于觉得他烦,郑南与觉得这些无端猜测莫名其妙,又不可能把真实原因说出来,就回复:“又不是小姑娘上厕所定要拉手,朋友之间也不都是整天在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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