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佳妍先开口:“们有多久没见过?第次见面时候你好像还没成年,刚过十八岁生日不久。其实早就应该为过去事认真向你道歉,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抱歉,实在不想在这里提旧事。”
谈少宗摇摇头:“没怪过你,你也没做错什,你当时通知你要跟人私奔,心里只有羡慕。”
康佳妍笑:“你们俩怎都羡慕这种蠢事?之前听康桥说,还以为你们真离婚。”
“是真离婚,但又在起,”祁抑扬回答她:“因为舍不得心跳最快那段时间。”
最后句话谈少宗听不明白,但康佳妍却很清楚。她听完祁抑扬这句话眼里竟然很快涌起眼泪,眨眼,泪水滑过精致妆面,看起来仍然有种动魄惊心美。她毫不在意自己失态,笑着对祁抑扬说:“挺好,至少世上有人得偿所愿,而且不必付出太大代价。”
他在流泪。
祁抑扬没有出言安慰,他伸手伸手握紧谈少宗手,学他样子对墓碑讲:“很珍惜少宗,现在是,以后也会。”
谈少宗跟方云丽抱怨:“他说话是不是真很夸张。”
午餐后他们从个墓园转至另个墓园。余皎皎墓碑前有新鲜白菊,她家人应该早来过。印在墓碑上照片留住张青春正好脸,她笑得很开,头发别在耳朵后面,勇敢地露出侧助听设备。
谈少宗又做次介绍:“你还记得他吧,非常小气那个祁抑扬。”
康佳妍未再久留,与他们告别后走向另个方向。她停留在块墓碑前,谈少宗刚刚路过时仓促瞥到过眼,隐约记得是个容貌清俊年轻男人。
回到市区时候天已经黑透,路上开车谈少宗几乎言不发,路过加油站时候他看眼仪表
祁抑扬坦然接受这个标签,他笑着对照片上十七岁余皎皎讲:“是,念高中时候非常嫉妒你。”
祁抑扬安静地站在旁听谈少宗跟余皎皎说话,他讲都是琐碎小事情,连上个月他们起去打枪他成绩稀烂也要分享给余皎皎听。讲到后来他又改向祁抑扬讲他和余皎皎以前故事,两个人之间奇怪称呼,养在琴房金鱼,以及他们曾经认真研究过谈少宗性取向到底是什。
离开墓园时候意外撞上位并不算熟悉熟人。
康佳妍依然画着明艳妆容,正红唇色被身黑衣衬得更显眼,她衣着精致隆重得不像是来墓园祭拜故人。
自她突然逃婚跟人私奔,谈少宗很少再听到她消息,也完全没想过再见面时会是在这特殊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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