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等到纽约时间早上九点又打给谈少宗,他想不到很合适话,只好干巴巴地讲:“到纽约。”
谈少宗感冒已经完全痊愈,讲话声音恢复常态,只是他那头声音嘈杂,祁抑扬时没听清楚他回复,他意识到这点提高音量跟祁抑扬解释:“在搭观光巴士。”
祁抑扬应该生气,他连飞过来时间都要犹豫再三,下飞机也选人最多窗口排队过海关,同样将被打上离异标签谈少宗凭什能轻松自在地扮游客。但他气不起来,谈少宗向是那种故事讲到关键时刻要荡开笔说几句废话人,祁抑扬用种认输口气问:“开心吗?”
“谈不上开心,”谈少宗在风声里回答他,“散心可能更恰当。”
祁抑扬感激谈少宗这时候还愿意讲这两句玩笑话装作也很失意样子,这抚慰他此刻困意和坐上飞纽约航班之后复杂情绪,他不过脑子就说:“你不如来问,能给你规划比观光巴士还有意思旅游路线。”
蒙头大睡觉,起来时天色都开始变暗,顶着时差时不知道今夕何夕。
祁抑扬当天没有给谈少宗打电话。潜意识里他不希望谈少宗知道他这早来纽约,他怕谈少宗将这个行为误读为他对离婚已经迫不及待。他原本是打算要到谈少宗给最后期限那天再飞,但又舍不得让谈少宗真等足七天。
第二天早上在国内律师打电话给祁抑扬。
谈少宗人在纽约,在国内委托律师去和祁抑扬律师谈财产分割,律师征询祁抑扬意见:“对方倒是妥协不少,同意参考这份新协议来进行分割,但他律师提出不动产项下所有分给他他都不要,如果你答应就可以签字。”
祁抑扬问:“如果财产分割直谈不拢这个婚是不是离不?”
谈少宗难得很配合:“下次吧。”
但其实谁都心知肚明没有下次。
办理离婚手续不需要两个人再起去市政厅走过
律师跟祁抑扬合作多年,因此大着胆子讨论他私事:“什状况?离婚不是你主动提吗?后悔?”
祁抑扬难得很诚实地回答:“有点。”
他这样坦率,律师反倒不好意思继续打探,留给他足够多时间让他慢慢考虑。
祁抑扬走到阳台上学谈少宗数楼下路过黄色士,数到第十辆时他宽慰自己,分开之后至少谈少宗会觉得更轻松愉快,喝酒不必紧绷根弦洗过澡才敢回家,那分开也不算没有意义。
他因为迟来时差反应夜没睡,赶在国内下班时间前拨电话给律师,他同意谈少宗切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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