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抑扬那坐着,谈少宗也不好自己去睡,只能坐在他对面沙发上,拿手机看拍卖行新近发送拍品目录。
祁抑扬突然开口叫他:“谈少宗。”
谈少宗那时候正在追大火宫廷剧,想也没想就回句:“喳。”
祁抑扬看着他,目光并不像喝醉人,他说:“你可花老子九位数。”
祁抑扬讲话向注重礼貌,谈少宗第反应是觉得这句话重点在“老子”,倒也没觉得冒犯,可能是因为祁抑扬情绪稳定表情也和煦,不像是醉酒要闹事。接着他暗暗掰指头个十百千万数数九位数是多大,找准数字单位后他在脑海里回顾遍收过祁抑扬礼物,加总起来应该远不到九位数这夸张,他又疑心祁
已经开始听从命令穿外套找车钥匙,还是没忍住问:“怎回事,司机约好起辞职?”
“这难道不是你分内之事?”祁抑扬说,这次让谈少宗听出他醉意:“虽然是早晚事,但至少今晚们还没离婚。”
谈少宗路压着限速上限开车,到餐厅包厢时候距离接电话不过二十五分钟。包厢里并不止祁抑扬个人,祁抑扬用那种上课打瞌睡姿势趴在桌前,楚助理站在旁边尴尬解释:“祁总今天让司机先回家,也喝酒,本来打算找代驾,他执意要给你打电话,那时候应该就醉。”
桌上杯盘狼藉已经被收拾干净,谈少宗不好判断祁抑扬到底摄入多少酒精。楚助理看起来喝得脸色也不太好,谈少宗让他先走。
安静包厢内,谈少宗拉祁抑扬旁边椅子坐下,祁抑扬还是趴在桌上动不动,谈少宗于是也学他低头枕在交叠双臂上,两个人看上去像学生时代午休时间同桌,谈少宗叫他:“祁抑扬。”
祁抑扬抬头,额头已经被压出红印,朝说话声音方向看过来。谈少宗维持着这个姿势侧头看他,头顶水晶灯照得太亮堂,祁抑扬揉揉眼睛,也许是压得久时看不清,他问:“你是谁?”
“?是谈少宗。”
祁抑扬还是盯着他,好几秒没眨眼,末又把头枕回手臂上,这次把后脑勺留给谈少宗,说话声音不太清晰:“不可能,谈少宗才不会来。”
谈少宗确信祁抑扬今天是真喝多。
祁抑扬不常喝醉,谈少宗记忆里也就只见过次,在他们刚从纽约回来不久。那个晚上司机和楚助理起把他送回家来,祁抑扬酒品很好,醉也只是坐在沙发上发楞,双手抚在膝盖上,甚至比平时坐得还要端正。那画面给谈少宗提供拍摄灵感,他在第二天指导男模特摆同样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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