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数时间其实也没有过去多久,但李决总觉得时间轴混乱,好像那热夏天已经是很早之前事。
李决在这四下无人沙漠想起来很多人。他想到余子飞,上次他们在这里起架望远镜看星星时候余子飞还是班里最调皮男孩,在沙漠里走路总爱把沙子踢得满天飞,气得穿漂亮裙子女同学追着他打闹。
李决后来去过次余子飞学校,下课时间,余子飞和以前样在和班里男同学打闹,看起来还是没心没肺样子,李决把他叫出来,给他新年压岁钱,余子飞皱着眉拒绝他:“不能要哦,不然回家妈妈要说。”
李决说:“你跟妈妈好好讲,这是李决叔叔
在研究所有事情忙。他们都十分理解对方工作,应允承也不是特别黏人类型,工作时间都尽量避免让对方分心。今天是因为十点他还没到家也没给应允承发信息,应允承才有点儿担心。
应允承都没给他说话机会,口气讲完打电话原因:“你是不是还有事忙?没什事情,就是跟你说下可能得先睡,明天得七点去实验室开视频会。”说完还很应景地打个哈欠。
李决没说话,他开着车窗,夜里沙漠风声极大,通过电流信号传给应允承,应允承于是又嘱咐他:“你在基地吗?风大话别脱外套,最近好多人感冒。”
李决不出声,应允承也很耐心地没挂断,小小声嘀咕:“怎不说话?你是不是太累?”
应允承三个问题李决个也没回答,他开口抛出去个问句:“应允承,你还记得之前去沙漠时候吗?”
“记得啊”,应允承说,“说起来后来开晚会那次,好像只在那个时候听过你哼歌。”
李决也记得。应允承坐在他对面,篝火映着脸庞,他不由自主就哼出来两句歌,不带歌词那种,意识到哼出声,只好赶紧捏易拉罐制造噪音才能掩盖那刻情难自已。
他和应允承位置明明隔段距离,他以为没人听见。
李决靠在车头抬头看沙漠夜空,星星依然璀璨密布,和每个寻常夜晚样都尽忠职守地发着光,和上次来沙漠时候比起来,唯变化是想要为爱人发现星星那个人成为他星星。
办晚会时候九天项目刚刚结束最后次测试,参加项目人都绷着口气,在封闭基地每天气氛都很紧张,他们甚至有随队心理医生。那个晚上是那段时间难得精神放松时刻,他那天很放松,啤酒进步松弛他神经,好心情直持续到应允承胆大包天质问他是否是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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