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决以前不觉得自己是这种家庭型人,他习惯独居,并且找到十分舒服独居方式。但在北京时候他很想应允承,哪怕每天依然在通过手机交流,也仍然会因为早上没有人抢着关闹钟而感到不习惯。
他并没有幼稚到无时无刻都要和应允承谈恋爱,但李决喜欢每次他从书房出来倒水喝时候,能够看到应允承托着头坐在阳台上盆大仙人掌旁边看书。
李决出差几天应允承习惯每天十二点准时入睡,昨天因为接机睡得晚,今早赖床不肯起。张帆还在北京,实验室对考勤抓得也不严,他洗漱完坐到餐桌前时候,李决已经准备出门。热牛奶放凉些,现在温度刚刚好,他抓起烧杯咕嘟咕嘟喝下去两百毫升,嘴唇上沾点点奶糊,李决飞快地亲口那小抹白色,跟他说:“晚上见。
寺。他没有现金,在售票处旁边找人换张五元纸币买门票。
寺里并没有多少游人,树木在冬天也只留下枝干,猫蜷在台阶上,静得不像活物,冷风吹,整个古刹更显得清肃。
李决没有买香火,但走进主殿,仍然跪在佛像前蒲团上。
真正在神佛面前,李决察觉到自己其实也有诸多贪愿。徐晋洋好几次几乎要直白地骂他没野心、不懂得争取,但李决直清楚自己并非无所求,只是他所求,没有办法说出口。像是读高骨折之后,他希望自己能够参加那年比赛,每次复诊他都问医生,医生永远说骨头不可能那快长好,而他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迅速训练左手写字。
现在他在毗卢遮那佛面前,他能够祈求这三尺之上神明保佑他和应允承吗?也许他和应允承这件事本身就不为神佛所理解。
李决在蒲团上跪两分钟,最后只拿件事托付神明:希望应允承永远做世上最快乐橙子。
他并没有久留,离开之前他看到副楹联,他在心头字顿跟着默念,不去不来心头有愿月已圆。
李决最终也没有向应允承讲起这段,因为他并不确信神明是否会如他所愿,而这样个愿望,也许应允承都会觉得幼稚和荒谬。
第二天早上给应允承热牛奶时候,李决才觉得生活真正重新恢复秩序。
跟李决同时间进研究所同辈们,大部分也在这两年进入家庭生活。刚来两年,不忙周末大家喜欢开车往周边景点奔,或者干脆在沙漠边支个架子胡乱烤点东西吃,群年轻男人随随便便也能消磨个下午时间。后来某天开始,越来越多人周末时间用来陪女朋友逛超市、陪刚出生儿子去婴儿游泳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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