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日程安排得紧,而且是佟毅主持。没有明说,但参会人员好像都心照不宣,知道这是在为什大事做准备。茶歇时候佟毅还主动过来跟李决打招呼,倒没聊专业上正事,只说这几天空气不好让李决自己多加注意。
第二天散会时候快到晚餐时间,李决刚出大楼,就被个没料到人招呼住。
张帆也是来北京开会,虽然和李决不是同场。他跟李
欣并不愿意跟应允承细说,她父母家人并不关心她科研水平,他们要看到是变现能力,而这能力有很多具象化指标:北京户口、国企铁饭碗、房子。她和应允承关系甚至谈不上朋友,甚至连应允承来质问她为什这样“何不食肉糜”类提问,涂雅欣都觉得荒谬。
她已经过那种对赏识自己才能人会引以为知己年纪,而这种认命,其实来自于路上遇到应允承们。
涂雅欣知道,知识改变命运时代已经过,她和应允承们,就像是追及问题里主人公,但在现实里,这道题没有答案,因为她永远也追不上。
涂雅欣几乎想要说,如果站在你位置,也许会比你现在还要更好。她听过别人传应允承故事,说他任性,放着读书好机会不去,偏偏要来这里蹉跎。涂雅欣知道,应允承不会觉得蹉跎,因为当他可以负担得起后果时候,他不会觉得这是浪费。
她忍住,尽量不这样刻薄,回办公室之前她只说:“应允承,你不会知道你有多幸运。”
晚上在家陪着李决收行李时候,应允承简单转述这件事和涂雅欣这最后句话,他边帮李决叠衬衫边讲:“其实从小到大这种话听过很多,但始终觉得,出身并不是切。小时候起长大朋友里面,也有非常不成器,涂雅欣可比他们要聪明多。”
李决没说话,正在手机上看北京天气预报。开口时候硬生生转话题:“要给你带什纪念品吗?”
离开学校之后,李决再没有回过北京。
飞机落地坐上来接他车飞驰在机场高速时候,他想起来以前每次放假,都拖着箱子从学校西边走到东边去坐地铁,要换乘两次才能搭上机场快轨,大放寒假时候第次做这条线,快轨开到某段两边都整齐排列着高大但已经干枯数目,他回家心情向谈不上雀跃,但最开始两年已经是家里气氛最好时候,后来就和苏煦起去机场,两个人人戴边耳机听歌,中间有路段信号不好,歌曲总是断开。
现在也是冬天,北京依然是北京,李决却变成匆忙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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