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决猜他是怕痛,见他路沉默任凭摆布姿态终于在这时候因为怕打针输液而语气坚决开口,觉得有些好笑,哄小朋友样好声好气道:“好,不打针不输液,待会儿开好药再带你去买包糖。”
医生对这个治疗方案并无异议,应允承年纪轻轻小伙子,身体素质又不差,发个烧并不是太大件事,只补充句:“少吃糖,没什用,定得多喝水。”开完药最后又找出两瓶酒精给李决,好像默认李决会坚持照顾病号:“你等他吃完药要是三十分钟内温度还是不变,就用酒精物理降降温。”
李决就这拎着两瓶酒精和袋药跟着应允承回他住地方。
应允承住研究所单身宿舍,李决刚来前两年也住这栋楼,后来眼见在这里至少要待上五年十年,才自己另买房子。李决对房间
眼,脸色好像不如平时好看。
应允承今早起床就觉得不舒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时又说不上来。上午碰到俞扬,对方比他还不自然,脸欲言又止表情,应允承也没和他打招呼。午餐后量体温,有点低烧,邮箱里弹出来日程提醒要和李决开会。
应允承根本没准备好现在跟李决见面,虽然见面并不意味着什。他打电话给同事请病假,同事在那头劝他:“如果能坚持话还是来参加下吧,你这个月底不就走吗,李工那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从基地回来,难得你们还能再碰上次。”
应允承并没有意识到能和李决见面时间已经开始倒数。
等他真正到会议室,看见李决,却只觉得更不舒服,甚至开始后悔应该在午饭后及时去医务室拿退烧药。
李决在楼梯拐角处把应允承叫住。应允承转身仰头看他,张脸比平时还白,嘴唇好像从沙漠回来之后直都这干,李决没来由阵心软,又在心里叹气,小孩子果然还是不懂得照顾自己。
他走到应允承旁边,手背十分自然地贴上应允承额头。个并不脱离分寸动作,应允承视线上上下下流转阵,却没能说出话来。
李决只以为他是发烧没精神,“去医务室拿药”,见应允承不动,又补充说:“陪你去。”
应允承已经烧到三十八度七,全程几乎都是李决在和医务室医生交流,应允承白着张脸坐在旁边,像被家长带着去看儿科小朋友。医务室几个年轻小护士都和李决熟,李决今天却少点跟她们说笑耐心,门心思跟医生讨论如何能最快速退烧。
应允承在这时候才终于开口,声音哑哑:“吃药就好,不打针也不输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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