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楼总把他抱得更紧,紧得他只能把脸埋在对方胸膛,看不见谢
语未尽,唇上覆层柔软触感。
提灯吮着啄着,几时被谢九楼反守为攻,按倒下去竟也不知。
他们在暮春时再次上路,谢九楼说,鼍围既给他那只草笛,说那是巫女嘱托,那巫女势必会为这根草笛而来。眼下局势,已不是他们要找巫女,而是对方来找他们。
他们路向西北而行,跨过饿殍遍野旱地,穿过危机四伏丛林,也去过烟火长生街巷。
这是提灯出生第十九年,是他和谢九楼相识第二年,两个人在二十啷当年岁,却像第次知晓何为人间。
就先惦记让老子陪葬。”
回去休息当儿,提灯耳朵里血还没擦干净,谢九楼不愿意假手于人,便抱水,叫提灯侧枕在他腿上,拿指尖顶着锦帕,点点给提灯耳朵里擦血。
提灯侧卧着,屋子里肃静沉寂,他约莫感应到谢九楼言不发是因他身体缘故,便也动不动,眸光跟着被夏风吹起帘角晃动。
“疼不疼?”谢九楼擦去他耳廓中血痂。
提灯摇头,独自闷会儿,又慢吞吞翻个身,平躺在谢九楼怀里,两手交叠放在肚子上,直直和谢九楼对视着,又往他小腹蹭蹭,说:“吹吹就好。”
他们在切能抓到光阴间隙里交颈亲热,在深夜寂寂营帐,四野无人河郊,甚至是晚霞下正在驰骋马背。
有次他们相拥滚入片干枯芦苇地,谢九楼披风铺在被他们滚平芦苇丛上,提灯躺在披风里,谢九楼将他护在怀中,他眼里是初夏是澄蓝天,听见耳边每寸莺飞草长。
提灯鼻息间被谢九楼身上特有带着沉香气息包围,他感到那是离去年撞见笼子冬夜最近次。
他们酣畅淋漓,每声喘息都被收进对方耳朵里,浸润进骨头,再刺激他们下次比这次更凶猛。
他被进得极深,叫他觉得肚子里尽满,满得他抓着谢九楼直低低地问:“小提灯要出来?小提灯是不是要出来?”
“吹吹?”谢九楼摸摸提灯头顶,温声道,“吹吹耳朵,就不疼?”
“不是,”提灯再翻身坐起来,两手撑在床板上,慢慢靠过去,鼻尖顶顶谢九楼脸,“吹吹。”
“你吹吹?”谢九楼抬手捏住他耳垂,“哪里需要你吹吹?”
提灯垂下眼帘,目光在谢九楼唇上停留半刻,又抬起眼:“吹吹,你就不要不高兴。”
谢九楼闭上眼,指腹不知何时移到提灯侧颊,扬扬唇,轻声道:“们提灯,几时学会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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