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咚”
响。
谢九楼依旧没有反应。
提灯两眼不住地往谢九楼脸上扫，手指头刻不停，谢
“不过……”他忽地模仿白断雨姿态，也摸起下巴，话锋转，“刚刚谢九楼过去时候，是不是瞪
你眼？”
白断雨怔：“有吗？”-
主帅营帐。
谢九楼端坐在几案前，盯着手里书卷，言不发。
提灯盘腿坐在侧边，闷头玩着手上玉雕小鸟，如坐针毡。
谢九楼闭上眼，太阳穴突突地跳，僵持会子，蓦地松手，拂袖往自己营帐里走，把提灯撂在后头。
提灯愣愣，赶紧跟上去。
白断雨和楚空遥站在不远处，看这两个人前后从营帐后边出来。谢九楼脸色很难看，提灯虽亦步亦趋跟着，但看那神情，却心猿意马似，不晓得脑袋里在回味什
。
“你说……”白断雨摸着下巴琢磨，“如果咱们几个进红州城，就搁阮玉山眼皮子底下坐着，个也不跑。那时候他铃鼓再失窃，还能不能怪到
们头上？”
“阮玉山是楞，不是傻。”楚空遥睨着他，“他既知晓们为铃鼓而来，那为铃鼓设下防备必是四阶玄道以下者不可破解。咱们几个都坐着，这营里还能派出哪个阮玉山不认识四阶玄……”
次来营里，被提灯和乌鸦追二里地那时候。
谢九楼：……
谢九楼正语塞，提灯就悄悄抬眼，瞄他下。
“瞟什瞟？！”谢九楼被这眼看得气不打处来，走到提灯旁边，对准后头又是巴掌，“还会察言观色？带你来，就是教你学这些？！”
提灯背着手，又是抖擞。
磨蹭会儿，他又换个姿势，跪坐起来，顺便趁机往谢九楼手边挪挪。
坐得腿麻，提灯把背打直，面跪好，面拿手指头对准立在桌边玉雕轻轻弹，乌鸦侧倒下去，发出“咚”响。
他赶紧往瞟眼谢九楼。
谢九楼无动于衷。
提灯又伸出根指头摸到小鸟翻起条腿上，慢慢往下按，眼见小鸟要立起来，他又倏地放开。
楚空遥话戛然而止。
白断雨含笑乜斜过去。
楚空遥：“谢九楼会答应？”
白断雨：“商量商量嘛。”
楚空遥：“也行。”
突然，他偷摸偏过头看向谢九楼，恰好被谢九楼撞见。
那模样竟像抿着笑，眼里还隐约闪着兴奋光。
谢九楼：？
他深吸口气，脸上肌肉仍止不住抽，伸手捏住提灯边脸颊提起来：“——在——生——气，你知不知道？”
提灯半边脸被他捏得变形：“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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