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就有?”谢九楼沉思着,又给他掖掖被角,“睡吧。在这儿陪你,
提灯使劲点头。
门外乌鸦怒啄窗棂。
无镛城盛产稀世矿石美玉,谢九楼当然不知晓提灯为何收集这些在街边地上随手都能捡到玩意儿。他只是扬目往自己那个紫檀雕花衣柜里头看看,光着脚跳下去床去,从顶格上取出个八宝嵌金珍珠锦盒。那盒子是幼时先帝赐他贡品,谢九楼觉着好看,从小便很爱惜,自来舍不得别人碰下。
他把那些亮亮珠子和碎片用缎帕包好,又放进那个锦盒,对提灯说:“很喜欢。”
提灯盘腿看着他,两手抓着脚踝,微微仰起脖子,嘴角扬出弯弯弧度。
“嗯!”
这是他名字。总要给人多叫几次,他才有实感,这两个字是真真切切属于自己东西。
谢九楼笑得肩膀抖个不停,把提灯拉下去躺好:“提灯,你还睡不睡?”
大半个月时间,谢九楼已能把日常交流蝣语说得很顺畅。
提灯想想,掀开被子下床,打开梳妆桌镜奁,从里头叮叮哐哐倒出堆硬硬东西,又敛到怀里,拿衣裳兜着,上床,就铺到谢九楼面前。
提灯夜睡不着。
他和谢九楼人床被子躺在床上,两眼盯着床顶,没会儿就屈起两腿,有搭没搭地朝两边晃膝盖。
晃着晃着,眼珠子就往旁边谢九楼脸上瞟。
谢九楼睁眼,他就把脑袋转回去。
等谢九楼睡,他又偷瞧。
谢九楼正抱着盒子要去放好,临到头忍不住伸手往提灯头顶薅薅:“快睡觉。”
等他放完东西回来,提灯盖着被子,两手抓着被沿,躺得很直地望着他,等他上去。
天快亮。
谢九楼没上床,只坐在床边,问:“提灯,你右手疤怎回事?”
提灯摇头,不知道。
谢九楼起身看,那堆多是些弹珠或透亮碎片,有玻璃,岩石,依稀还有几颗成色不好玛瑙,都被清洗得很干净,除原身就不规整以外,多数保存得十分完好。烛光照,便是堆细碎光。
这是这几年,乌鸦叼给提灯所有东西。
他从渺远北方被拉到无镛城,前路茫茫,除三姑娘灯,这就是唯家当。
提灯见谢九楼光看不动,便把它们拢作堆,又往谢九楼面前推推。
谢九楼问:“给?”
过会儿,谢九楼像是明白什,忽然轻轻喊声:“提灯?”
提灯蹭坐起来,眼眸熠熠道:“嗯!”
谢九楼笑笑,又喊:“提灯?”
提灯点头:“嗯!”
“提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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