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昌开靠院子那间:“你们就住这儿吧。”
遂面领着人进去,面开窗通风,到处收拾:“家里原有三间屋子,灶房后那间是阿妹,委屈你们挤处。家中不来客,时常打扫着,现下倒也还能下脚。你们等等,去抱两床被褥。”
他通倒腾,也不叫旁边俩人帮手,自顾快步出去,留提灯和那黑衣男子在房。
屋里下就安静起来。
提灯抱着包袱,仰头盯着帽檐下阴影,声不吭。
“找人。”
“找谁?”
姜昌问出口,半晌没得回声,才察觉自己问多些,正回头要向提灯解释:“只是……”
却见提灯斜眼看着后方不紧不慢跟着那人,似是在等对方说话。
“你不用等他说话。”姜昌慢下来,与提灯并行道,“这公子只怕是个聋哑。才救起他时,问什也不说,也不晓得听没听懂。应是迫于无处可去,才直守在那儿跟回来。”
追着要看他面目。
那公子夹在他二人之间,正为难,局促之下摸到身旁包袱递给提灯:“你瞧瞧,是你不是?”
提灯先接过,拆开看看,里头东西样不少,便道:“多谢。”
又问:“阁下……”
“叫姜昌就好。”对方起身,觑着天色,“瞧这天马上黑,你们漂上岸,怕是原本也没想来。找不到地方住,如若不嫌,就到敝舍将就晚。”
对方被他看得不自在,刚侧身想躲,提灯二话不说把步子挪,又站在那人面前,还打量着看。
两个人浑身湿透,提灯张脸冻得青白,湿法贴在脖子和后背衣裳,饶是落魄,眼神依旧凌厉不减。
他刚要开口,姜昌又从外头抱几床被褥进来:“还愣着干什?瞧这身湿,地上都是水。外头院子生火,还不紧着去烤烤。这两日才开春呢,也不怕冻着。”
提灯收眼神,看似不经意道:“是。”
行至姜昌家中,天已擦黑。
这是处瓦舍,说不上富丽堂皇,却也收拾得干净敞亮。
屋外个栅栏围起来小院,侧安置鸡笼,里头喂几只鸡,另侧则是菜圃,坝子里堆焦木,当是前晚燃尽还没收拾。
他们被迎进去,堂屋左边是灶房,右边两间相邻屋子,都锁着门。
俩人都犹疑着不动。
片刻后,提灯先起身:“那就有劳。”黑衣人方跟上。
路走,姜昌找话说着:“看你们拿包袱,是出远门?原要去哪?”
“原就是来须臾城。”提灯接话道。
姜昌走在他们前面,只个徐徐前行背影:“那可巧,来须臾城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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