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人静,宫人都歇息,也就只有他俩在这里喁喁私语,唐放“唔”声,斟酌着调整下睡姿,枕着胳膊看着他:“周殷,这两天想挺多,之前你不提,就不提,但是既然你提都提,那也想弄清楚发生什,九年前白神教是不可能突然在雷山雪原等着伏击,们当年是不是被人挑唆?”
人手:“还有那个贺若可汗也是有意思,你说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对吧?他也想学他老子祸害中原啊?也想学着他爹扶植扶植中原政权?哎呦喂大可汗诶,时代变,当初是中原大乱山头林立,才有他爹浑水摸鱼机会,现在还想故技重施?哼,举着大刀想绣花蠢材!”
“还有这个林俊,他之前可是个明白人啊,他有什不平?家是薄待他吗?他手下那多人都得到重用,他兵又没跟家兵打过,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哪怕是看在那些将领面子,他来日境遇就差不啊,那就安心呆着呗,非要折腾!气死——碰!”
周殷:“你是不是困?”
唐放:“周殷啊,你看看这是什时辰?咱们什时候能安置啊?还有觉得咱俩这样套他之前模型也不行,这都是他九年前策略习惯,他境遇大变,想来心智性情也大变,保不准会出现什怪招,这也只能参考下。”
周殷“嗯”声,好像很赞同,手上仍旧兜个围:“不过也觉得林俊生性骄傲,他或许仍以旧日大捷招数自得,很可能故技重施,你应该记得‘两次石子河’罢。”
唐放没忍住,“噗”地笑。
他俩背战役实在太多,有些战役战形战法还编出名字,说便心领神会笑个不停,唐放当即举起双手,怕他:“好好,别说,你说也有可能,再推再推。”
这次唐放推兵就认真多,招数如天外飞仙,攻伐凌厉,若是细究其风格,全局考虑不算很多,有时候还会顾此失彼,但是往往能给周殷些预料不到灵感。周殷垂着眼睛步步应对,又炷香,两个人已经把“晶屿隔壁”上能打几条线路全推次,两个人抻抻脖颈手臂,大功告成,上床安置,唐放十分主动地找好位置,抖开被褥,周殷换寝衣,举着盏烛火上榻,把烛火放在两个床头格柜上,放下帘帐。
唐放:“诶们今天先不做,问你点事儿,才想起来。”
周殷略显吃惊地眨下眼睛,看着唐放盖被躺下,自己也解开头发,拉开自己被褥,跟着躺下,面朝着他,说:“问罢,要问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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