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呼吸转沉,骤然回头看皇后眼,这个时候唐放都感觉到头皮麻,大哥这时候忍住,别说话,直接走,事情还大不起来,但是他说话。
他说:“你就是太识大体,才显得她莽撞单纯。”
那瞬间,唐放立刻睁开眼睛退出来,像是害怕看见父母吵架孩子,震惊惶恐到无以复加,可是他听觉实在是太敏感,他蹲地方距离他们吃饭处又不是很远,他还是清晰地听到他们争执:“皇后只有兄长,没有弟弟也没有妹妹,家中亲人俱在,可朕呢?”“陛下要找解语花且快去罢,臣妾拦不住你也不懂你心!”“您要天真坦诚没有心机,您明日就去大操大办,爱做什做什,不必在这儿给难堪”……
唐放屏息着捂住耳朵,拒绝听所有争执,最后只听声杯盘碎裂声音,所有争执都就此戛然而止,顺高祖迈着大步从长秋宫中出来,唐放双腿麻痹得慌忙站起身,从他角度,他能看到兄长远去每步,只见那步伐且急且乱,每步都像是在生硬得抹掉他回忆里美好与温暖。
终于,大帮人呜呜泱泱走,长秋宫安静
有吭声,手中羹匙磕碰到汤碗中发出轻细声音,良久:“皇后意思,这件事就这样定。”
顺高祖声音沉且平稳,只是在尾音点轻轻提起,显示出自己微妙不满。
唐放紧张得攥手,无形间感觉到压抑,与此同时,桌上周殷说话,为解围,姿态摆得非常之低,“陛下,当夜是臣……”
“阿殷这里没你事情,不要乱揽责任!”
宋义华忽然出声打断他,筷箸放,压着火气:“夫君,知道你哀痛,可是现在真不是计较这个时候,人已经没有,你给她再高规制她也是享受不到,当年你派那多侍卫去监视临丧大臣,哭之哀者加官,不哀者贬官,那两位只是因为面无哀色就被你削爵幽禁,搞得朝廷上上下下如履薄冰,之后牵发动全身中线要塞失守,们教训还不够嚒?”
皇帝没有说话,漠然地维持着喝汤姿势,许久,抬头问皇后:“皇后劝谏完嚒?”
宋义华目光变变,皇帝却直接起身,“今日回来还未看过罗妃,朕去看看她。”
周殷这饭吃得简直就是在上刑,连忙起身,强颜欢笑:“兄长,还有道鸭子汤没有上呢,您吃完再去合欢宫不迟。”
皇帝脚步顿下,似乎是被劝住,但按葫芦起瓢,皇后那边来脾气,“臣妾宫里鸭子汤太识大体,不合陛下口味,陛下去合欢宫用膳罢。”
周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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