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琢身体坐正,摇摇头:“剧本太无聊,就眯会儿
文件。
陈琢心里头有疑惑,但也克制好奇没有打开。他还记得宋朗辉之前不拍戏那阵儿有媒体报道过他去法国,至于原因就众说纷纭,有说携新婚妻子度蜜月,也有说是游学修习电影,之前某次饭桌上他还跟宋朗辉提到过,宋朗辉回答也不咸不淡,看不出有什异样。但如此多份体检报告还是显得奇怪些,陈琢又想起来宋朗辉明显减少饭量,拿在手里却从来没点燃过烟,还有昨晚回家时几段上坡路就气喘吁吁。
无数疑问交织在他心头,陈琢却不知道是不是该解开这团团迷雾。
手里铅笔在他无意识动作之下在体检报告牛皮纸袋封面上划下条突兀线,陈琢盯着那条线愣神。他承认自己直在逃避和宋朗辉交心,哪怕是昨天能对宋朗辉说出口也想牵他手,却也没有再往前步愿意与对方敞开心扉。而即使是坦荡如宋朗辉,也只是在那个早上突然站到他面前,突然和他做朋友,邀请他来看月亮,对过去几年发生变化只字不提。
陈琢明白自己是怕,却不明白宋朗辉是因为什而克制犹豫。
陈琢怕自己如果认真地跟宋朗辉讲起来过去现在和以后,脑子里就会不由自主地跳出那些所谓理性念头束缚住他,警戒他不可再往前多行步。倒不如现在这样模模糊糊不闻不问,假装过去未来都没有不快乐和不确定,两个人安心坐在这个远离尘嚣地方吃餐粗茶淡饭。
陈琢也清楚这种不闻不问并不是长久之计。他对那层窗户纸视若无睹,于是也忘应该要问问宋朗辉,比如你是不是生过什病为什现在几步上坡路就那喘?又或者相信你当然没有像报纸上乱写跟新婚娇妻同游法国度蜜月,但是不是和其他什人,漂亮男生或者女生在巴黎有过段甜蜜旅程?而这两个问题,陈琢甚至分不清自己更怕哪个答案是是。
思绪纷乱,陈琢也只是把那叠文件重新放回抽屉里规整好,拿起笔翻开剧本,看得却极慢。
前阵儿太累,拿第个本子故事也没劲,贾安安在封面上向他力荐这个剧本是部爱情戏,阔别多年男女主角在法庭重逢,个针锋相对,个踌躇犹豫。陈琢边看边走神,看小半本就又觉得困,于是干脆靠在沙发上小憩。
昨天晚上睡得好,他这个盹儿也就打半个钟,醒过来时候宋朗辉正在给他搭毯子,大概是刚刚回来,连外套都还没来得及脱,见陈琢睁开睡眼,细声问他:“是不是吵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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