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苍呢？！”
“长舒……”
“容苍去哪里
？！容苍呢？！”长舒眼里闪着水光，几乎是朝童天吼出来。
他听见童天说
“把珠子取出来”，容苍快没命。
童天沉默地等他稳定下来，叹口气，将珠子递到他眼前：“
按照你之前说，用你心头血将菩提珠取封，从他体内拿出来。他大概同你
样，想起以前事。珠子取……他就发狂样地化龙冲出大殿，走。”
“拿出来。”
“玄眧呢？”
“不知道。当时取出来他就跑，这些日子，估摸着活不。”
……
长舒睁着眼在床上愣怔许久，记忆回笼。
片黑暗。他好像到镜中，眼前是秋水湖，湖里是里自己倒影。
那倒影额间妖纹呈赤红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许久，像是要从湖里走出来：“你来。”
“来。”
他离他越来越近，长舒就这
在原地站着，看他从湖里脱身而出，走近自己身体。
像被活生生豁开条口子，被强行接纳部分残魂，身体里每个交接融合地方都像当初被打碎剥离时候样，痛得他生不如死-
…不是二哥……
腰间弯刀……也非二哥所属……
当年修习禁术人……
是大哥……大哥……
大哥叫什……
长舒失神，慢慢脱力坐到地上，呆滞许久。久到童天与罗睺差点以为他就要直这坐下去时候，
珠子……玄眧……取出来……
他突然从床上坐起，引得不远处坐在桌边罗睺与童天望过来。
“醒？”
童天起身，正准备走过去扶好下床长舒，对方踉踉跄跄地扑过来，抓着他就问：“容苍呢？”
“你先听说……”
睁眼，眼前是依墙而植参天枫树，玉石大门，仙气氤氲……
九重天。
……
再醒来时是在玉柱金顶殿中，长舒不知道这是何处，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不太真切对话声。
“珠子可拿出来？”
长亭……
是长亭！
身后传来怆然凄楚声龙啸，长舒骤然回首，容苍不知何时化出真身向远处逶迤腾去，游龙入云，息便不见踪迹。
“容苍……”
他想要去追，却早已被折磨得没有力气，蹒跚走两步却，直接跪倒在地。体内破碎魂魄像是被人强行拼凑磨合，硬生生合出个窟窿。长舒痛得从开始呻吟到最后仰头喊出声，罗睺从怀中掏出最后块往生镜碎片拼在起，四块残片触即合，往生镜复原那刻，长舒从极大痛苦中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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