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舒冷视着他，哂笑
声：“好啊。”
说完竟点也不含糊，挥袖召出族谱，二指在长决
名字上凭空划，真就将他自族籍除
名。
长决眸色暗淡晌，扯扯嘴角，怎
也笑不出来，最后拍拍长舒肩，拖着步子离开。
刚走出两步，长舒拿折扇不紧不慢敲打着自己掌心，自他身后淡淡开口：“昨日
也来这里，查到些有意思东西。”
长决本想当作没听到继续走，还未抬腿，又听长舒道：“鹅颈琉璃瓶，上古神器，有聚集残魂之用，世间仅此件，乃东海蓬莱……童天之宝。”
即刻停下手边动静，背影起伏不定，像是在强迫自己快速冷静下来。
待喧嚣尽散，长舒朝那个背影走去，几日前在长决朗清苑闻到那股腐魂气味再次席卷而来，他无声走到对方身后，低眼瞥见地凌乱经谱，见那人手边搁置着敞开本禁书。
长舒唤他声：“二哥。”
如磐石般静坐背影终于动动，很艰难似，慢慢撑着起来，转过身，步子有些沉重地走过去，目光落在长舒脸上，霎时凝固。
眼前人眉间妖纹毕现，那道如刀刻般深红艳色，像自魂魄深处呈出滚烫烙印，伴随着长舒周身极其嚣张杀戮之气，只需眼，任谁来都能看出，这是心神被侵，灵海受扰，堕神成魔之兆。
长决眼角猛然缩，定在原地。
斩风扇还在下下敲击着长舒掌心，轻缓踱步声跟着那节奏离长决越来越近，长舒闲庭信步地走着，边走边道：“篡魂术，幻族禁术之，将人魂魄打碎后取出原主记忆，再施此术把记忆篡改，而后放回原身，重塑魂魄。待魂魄愈合，原主苏醒，便算术成。稍有失误，魂魄不愈，原主便再无生还可能。”
他走到长决面前，脚尖转，侧身看向长决：“可这最后点，却对两个人例外。是童天，二是祖神。因为他们有不死之身，能化出九九八十只分魂，便是八十个分身，每个分身，都能承受次篡魂之术，所以随便试几次也没有关系。你说是不是？”
话语间族谱再次出现在二人身侧，长舒指尖
长决收敛神色，又拉扯出个勉强笑：“今日怎到这里来？”
“想查点东西。”长舒根本没察觉到自己异样，转而故意看向地上禁书翻开那页，饶有兴趣地问道：“篡魂术？”
长决有些躲闪：“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长舒睨着他，“修此术者，处以何刑？二哥第天入族？”
长决笑挂不住：“你若为难……便将从族籍上除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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