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恩怨,他清楚得很。论起阅历,怕是整个幻族都没有比他更高的。当年他归顺天界时,连紫禾都还没有化形,知道这许多东西,也不足为奇。”
“说到紫禾。”长决收敛神色,“你今日大典结束,按族内规矩,当专门再去拜见她的。怎么话也不撂下一句就开跑了?她虽不拘泥于这些,但我们做小辈的这样,实在是不合适。”
“二哥说得是。”长舒欠了欠身,“待我同二哥商议完手头的事,自当前去致歉的。”
“说了这么多,你问的这些事倒没一件与我有关。”长决打趣道:“这架势,该去大哥寝宫啊。怎么,下去历一遭劫,连家里的路都不认得了?”
长舒抿嘴轻笑,说:“哪里的话。既来找你,自是有要事商榷。”
“什么要事?说来听听?”
“遣散族人,除名仙籍,退出天界。”长舒缓缓正色道,“烟寒宫众,自此堕为散妖。”-
封君大典那夜实在热闹,长舒自朗清苑出来后直奔紫禾寝殿,呆了不到半刻,奔出房门的不是深夜造访的主君,而是千万年才回来一遭、如今在殿中连板凳都没坐热的紫禾长老。
那道身影如光如梭,出门后便脚不点地似一阵疾风朝远处飞去,夜色笼罩的九重天眨眼划过流星般的一道紫芒,转瞬即逝。
有人说那光的方向,是万万年来神魔不近的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