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去找你心上人。”怜清向外走去,“在这里对影思人算什。”
“当真不明白意思?”玄眧在门前挡住怜清去路,黑压压影子将怜清笼罩住,“还是你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见怜清不理,横步过去要绕开他,玄眧干脆侧过身,步步朝怜清逼去:“那便把话说清楚些。
“喜欢你。说你像心上人那是胡话,你岂止是像。今日你问在等谁,在等你。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可说给你听又是另回事。河神成全不,你成全。第次在帝都城郊被你看见就认定你。从那时起就日日都在想,想你那剑伤得真是好,让遇上这世间第好人,被这人捡回去,当宝贝样照顾。被人宝贝原来是这种感觉,就像被你看那眼样,想戒都戒不掉。”玄眧把怜清逼到墙角,对方被迫仰头去看他,后脑却差点撞到柱子,他赶忙用手挡住,“那日清晨浑身是伤,就算你不给那剑也活不长。可你偏偏要误伤,伤还要救。
“哥哥既然救,就不能不管。前瞻往世,后望来生,都是哥哥人。命是你给。可你给条命,又不给全,命半在身上,半被你攥在手里。你方才那样冷脸对,还不如再给剑来得痛快,好过让被你拿捏得半死不活,也免为你伤神伤魂。”
将面部画得能让垣帝认出即可。”
“画人面向有些失真。”怜清道,“你怎知是画那亡魂?还是画给垣帝看?”
“哥哥剑芒扫过他时,在你身后看眼。想来哥哥作出此画,要给认,也就垣帝。”说罢便从怜清手里拿过画笔,“来画吧。”
少顷,那将军粗眉星目便如印模般出现在画上,栩栩如生。
“倒比画更有神韵。”怜清看着,只道玄眧画功老练成熟,不像临时发挥,不由得问道,“以前总替人画?”
“没有……”
这话越说越像在嗔怪,怜清听得慌神,抬头想要解释,忘自己靠在
玄眧笑着睨他眼,想到至今还挂在自己东海龙宫那副丹青,语调悠悠:“哥哥以前总说像个人。没有告诉过哥哥,你也很像个人。”
“什人?”
“心上人。”
怜清足足愣小半刻,随后快速把头转过去,绕开书桌,走到衣架前取下便装,声音低低,像在忍住不发脾气:“你萍水相逢,君子之交,以后莫要开这样玩笑。”
“哥哥只当是萍水相逢?”玄眧慢慢走过去,“没有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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