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今日,床榻上来路不明凡人口口声声说被怀沙剑气所伤,眼看无辜之人为之重伤卧床到如此地步,他才开始思索,自己到底有没有能力掌控这把不知福祸神器。
怜清想得累,脑子也慢慢混沌起来,不知不觉便趴在床边睡觉。
玄眧感受到伏在手边身影呼吸渐渐匀长,便停止无休止呓语,悄悄睁开只眼看看,确认怜清睡着再慢慢坐起身,掀开被子下床,走到人身后,两手穿过怜清腋下把人抱起来安安稳稳放到床上,再装作无事发生模样睡到内侧。
怜清被敲门声惊醒时候天色已晚,窗外光线透到房内,身后片昏黄。
他还没有完全清醒,不远处门外敲门声有规律地响着,怜清维持着闭眼状态缓会儿,刚想动
气鸣,阁顶那把长剑已脱鞘而出,剑气破空,直指着怜清刺去。
“小心!”
怜城高呼声毕,身旁小师弟已纵身翻至剑轨侧,只见扑空神器前招未落又起后招,凭空倒个向,急急旋转间如破竹般朝怜清所站之处攻去。
怜城惊魂未定,正欲出手相助时,怜清已闪身避开攻势,负手弯腰与膝齐平,脚尖转向再霍然起身把握住剑柄。剑身难驯,自内向外赫然震,逼得怜清手腕抖,整个手背都有些发麻。若要让他放弃,自是不依,就着这个姿势以剑柄为支点发力跃,侧翻之时将周身力气朝剑压去。再落地,剑依旧没有脱手,却已调个头。
眼看手中宝贝又要发难,怜清骤然放手,比二指为剑同那无主之器来来回回过数十招。人物博弈,只听得见风声急啸,看得见刀光剑影衣袂翩飞,直教人眼花缭乱,局势难以立判。待杀势渐收,怜清已擒着那柄长剑凛凛而立,剑脊指天,清冷寒芒直透眼睫,薄而坚韧剑身竖在怜清眼前,剑上映出是那小半张清秀而淡漠脸。
怜城见尘埃落定,缓缓走过去,面上愁云方散,看不出喜忧,只道:“神器择主。”
又抬眼看着怜清:“起个名字吧。”
怜清垂眸片刻,沉吟道:“便叫怀沙。”
怀沙认主至今,除它与怜清初见之时,从没爆发过什异常。它秉性未定,从认主那日行径来看,倒更像把凶剑。为此怜清下山之前师兄们常常替他担忧,甚至说过不少次诸如“请求掌门给怜清换把神器”之类提议,都被掌门冷冷打回去。
剑主倒不甚在意,日子越久越觉得自己手中这把剑除好看无是处,稀松平常甚至有些平庸,有时还没十岁那年二师兄给他削桃木剑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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