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默默站在长舒身后容苍本想插嘴说点什,桑胥朝他望,他顺势作出被迫噤声模样,有些委屈地朝长舒望过去。
长舒轻轻捏捏容苍手指,听得桑胥又道:“不过嘛,向来不在意虚名什。认怜清为主,怜清句话自然比什都重要。只是你惯是个有债必偿人,
快到所剩无几地步。按道理罗刹周身旦煞气散尽,那本就是因煞气成妖罗刹也该不复存在才是。而眼前这只大妖,体内煞气还没有脚边那只半死不残重,不仅没有魂飞魄散,反而修炼成形至少上万年,就好像支撑她如此修为早已不是般罗刹所需怨煞之气,而是别什东西。
“不认识什怜清。”长舒没有感知到对方进攻意图,从容应对道,“阁下费尽心力引二人至此,不知有何目?”
“桑胥啊。”那罗刹轻轻吐露出这个名字,“是桑胥,你不记得?”
“丧胥还是活胥,在下都不感兴趣。”长舒镇静道,“不管阁下有意还是无意引至此,在下既然来,就要拿到自己想要东西。”
“哦?”桑胥挑眉,眼珠扫过脚边瑟瑟发抖同类和身后座椅,笑问道,“东西可多,不知你要哪样?”
长舒看向她脚边,无视桑胥口中调笑意味,说道:“在下受位朋友所托,替他照看遗孀,却不防让他那未亡妻子被妖物所害,如今落得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本就是在下大意所犯过失,若再不替人讨个说法,便是错上加错,补无可补。”
桑胥垂手抚上脚边小妖天灵盖,片刻过后对长舒道:“你那朋友遗孀已经死。不知怜清要讨个什样说法?”
长舒毫不犹疑:“杀人偿命。”
话出口,竟惹得座上桑胥开怀大笑,待笑够,她以指抹去眼角笑出泪珠,摇头啧啧叹道:“多少年,你点没变。杀人偿命,替天行道。谁在你这里都没有例外。”说罢便手抄起脚边妖孽,另掌屈起五指朝它天灵盖挖去,作势要将其处决道:“蠢货!自己在外惹不该惹人,就要还你该还债!这下人家要你三更死,岂敢留你到五更!”
偏偏又在下手前刻斜斜瞟眼阶下长舒,见对方那副毫无阻止之意作壁上观模样,眼珠转,法力留在掌心要下不下,两眼笑意盈盈地转向长舒道:“怜清要杀,便杀。是个晓得是非,知他今日犯下大错,必是留不得。只是这小妖好歹蒙同族之荫,受声应允,说过关键时候要护他命。现下若非杀他不可,便是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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