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命令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说。”
容苍被话里寒意吓得颤,埋着脑袋斗争半晌,又怕自己迟迟不开口会惹长舒生气,进退两难间,干脆咬牙,噼里啪啦扯开嗓子哭嚎着把该说全说。
“你、你把拽过去压在身下,将裤子脱,握着那处不停地……不停地……然后又问舒不舒服……长舒那厉害,当然舒服!你便说、便说……‘那你也替长舒哥哥这弄’!”
“啪!”
装粥白瓷小碗硬生生被捏碎在长舒手中,只听得他目不斜视盯着地砖咬牙切齿问道:“那你可答应?”
“没人瞧见……”容苍愈发小声,心道反正他不是人,他是龙。
“那便是有失态?”
容苍脸上慢慢浮起两抹红晕,咬着下唇不说话。
长舒喝口粥,只道:“但说无妨。”
“长、长舒你……”容苍悄悄抬起眼皮,边观察着长舒脸色边缓缓说道,“你在床上……看到来……就、就抓着不放……说……”
放下勺子:“怎?”
容苍不答,长舒便伸手去掰他肩膀,想让容苍转过头看着他。
拽下,容苍就甩开下。甩着甩着,开始攥着袖子抹眼睛。
“又哭什?”长舒有些无奈,“被下药又不是你。”
“长舒是觉得被下药是你倒更好些?”容苍鼻头通红地转过来,“昨夜进去,便看到那老太监手正想解你腰带呢!若不是你突然变容貌,还不知道他下步要往哪里摸!”
容苍呜呜哭着:“起先自是没有!敬长舒尊贵,怎敢做如此亵渎之事!可、可长舒直说‘哥哥难受’、‘救救哥哥’……还抓着手放上去!、又怎敢不答应呢!”
说完便满脸通红地环抱住双臂,将脸埋进两臂之间,放声大哭起来,仿佛受天大委屈,没被开解不说,还要面对这般强硬逼问态度。
长舒只觉胸口气结积郁,
“说什?”
“说要帮帮你……”
长舒眼扫过去,面上没有波澜,语气已然凛冽三分:“怎帮?”
容苍嗫嚅道:“也问你‘怎帮’……然后你就……”
眼看长舒放下碗盏,手背青筋,bao起,容苍又噤声。
长舒拿帕子替容苍擦着眼泪,问道:“后来呢?”
容苍正哭得起劲,被长舒问,哭势说收就收。虚虚抬眼瞟眼长舒,又闪躲道:“后……后来……”
“嗯?”
“后来……那老太监就逃。”
“是问。”长舒道,“知道昨夜被下什药。可有什失态之举被人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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