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寒爸妈其实在7号、9号就回S市,但是到S就被隔离,目前是住在与鹿溪源隔条主街宾馆里,从二十三楼高度往鹿溪源
良寒沉默下,注意力彻底被路霄无知带走:“你没挖过花生吗?……它是在地里。”
路霄:“没有啊!啊,你有机会带去外公家吧,也想去挖花生。”
良寒面露难色:“外公外婆很八卦。”
路霄:“啊?八卦什?”
良寒无奈:“他们定会盘问你是谁。”
吃药和用些特殊方法调解时候,路霄屏着呼吸听他说,那叙述真是让人肝肠寸断,每个字都在说“早就不想活、就让去死吧”,每个字都在说他来时路、曾经多辛酸。
路霄陪着良寒聊好几个小时,手指搭在他手腕上,枕在枕头上看他,良寒时而沉默,时而流泪,等差不多聊完,良寒情绪不再那激烈时候,路霄托着他下颌,下下亲他下巴,搂着他脖子有些疲累地问:“那你没有跟你关系亲近亲人吗?你和他很好那种,舅舅?外公?”
良寒沉默下:“外公,外公对很好,小时候直和他住起。”
路霄:“那他现在在哪?”
良寒:“他退下来直住在莫干山。”
路霄头雾水:“是谁?你就说是你朋友呗。”
良寒无奈地笑下:“你觉得那可能吗?”
路霄也不知道和良寒怎有这多话,两个人漫无目地聊,有搭没搭说,时而起哭,时而起笑,路霄平时也是个能说话人,但这也是他头次知道自己原来能和另个光说话聊到这晚,直到两个人说到彼此困得不行,实在是身体不让他们继续聊,才歪着头睡。
十二月十号,居家两周之后,疫情开始变得严重。
菜没,药没,鸡蛋贵死,快递不送,现在别说13元配送费,想要去医院买点东西闪送费103元都常常没人送,因为城市躺平,社会面上感染越来越多,教育局酌情开学时间而再再而三地延期,路霄和良寒在群里看同学老师亲朋好友情况,感觉大家症状都好严重啊,医院挤兑得没有病床,小孩高烧不退,他俩算是走运,病也没太严重,物资虽然不足,但也不算短缺,相比其他人,他们心有戚戚。
路霄:“嘉兴?那也不是很远。”
良寒:“跨省。”
路霄:“那风景不错吧。”
良寒:“嗯,那边星星很漂亮,外公院子里还种花生。”
路霄好奇地追问:“花生?花生是长树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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