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霄点点头:“嗯。”
他们出来这场约会,像是给枯燥学习生活打开另扇门,现在门要关上,像灰姑娘舞会要结束,钟声响起,他们也该回归正常。
路霄低着头,自顾自地说:“还是觉得们不太合适,你应该找别人,你值得更好。”
良寒脸色下子变。
路霄抬起头,让自己尽量说得诚恳:“寒哥,你也看到吧,也就是这样而已,身上毛病非常多,你是非常好人,应该找更好,不答应你,不是你错,是不好,真,你非常好,你以后会有很多人喜欢你,会音乐人会给你写歌,会写故事人会为你写小说,不答应
他手揣进自己衣服里,路霄很自然地顺势搂住良寒腰,那具身体好像已经冷得太久,抱上去时候,身体终于开始是温热。
天很黑。黑暗遮蔽太多东西。很多情侣在起,也就显不出他俩特别。路霄可能是想挑逗良寒,但是想想,还是舍不得此刻安静,继续和他抱在起,重心放在左脚,然后又移到右脚,然后左、右、左、右地来回有搭没搭晃荡,后来不知道怎良寒也随着他节奏晃起来,抱着人颤颤巍巍、歪歪扭扭地摇摆,像水中晃颤月亮,等他们大幅度且有频率地晃起来后,他们同时愣,然后忽然大笑起来,可能是觉得自己好幼稚啊,抱着对方笑半天,也不知道究竟有什可笑。
大概半个多月小时,天空慢慢地变颜色,他们来得早,占个好位置。在天空要亮起来时候,观景台有人发出惊呼声,天空开始变得透亮,天地被轻柔地廓清,层峦山峰下能看见树影中寺庙,方方正正地落在山石间,有很多人在拍照,有人挤过来,好像瞬间消融他们社交距离。
路霄松开良寒怀抱,松开那瞬间,良寒环住路霄腰似乎想把人再搂住,但是手指颤,最后还是松开。路霄没有察觉,面朝地平线外那微微发亮地方,低下头颅,双手相扣。
良寒站在他身边看着他。
路霄表情认真,初生晨曦下看起来帅极,许愿时脸上带着稚气,已经能看出长大后英俊轮廓。
等到再睁开眼,路霄侧头看向良寒,开心地说:“十六年前今天,出生。”
良寒低声且诚恳地说:“谢谢叔叔阿姨把你带到这个人间。”
路霄笑下,眼里有明亮光。
两个人就这样看着,谁都没有说话,身边都是拍照录像人,他俩谁也不动,良寒看他好会儿,最终才问:“你想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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