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阳摸着后脑勺:“好像是请病假。”
良寒抬下眉毛:“生病?”
良寒心头掠过层阴影,立刻掏手机给路霄发微信:你在哪?
林倩听到张旭阳这说,也开始掏桌膛给路霄发消息,两个人飞快地对个眼神,谁也没有说话。
又节自习过去,良寒和林倩谁也没得到回复,良寒有点心绪不宁,问林倩最后看到路霄是什时候,林倩说就是昨天啊,教室里你俩在说话,她没有太焦虑,握着手机表示:“他可能在家休息呢吧?没看到?”
去开黑吧。”
良寒愣。
那同学继续说:“路哥应该考得挺不错,看他挺开心,踩着铃就跑。”
良寒怔忡地点点头,看眼直没有回复微信界面,道过谢,拿起手机对司机说他现在就出去,然后冷静下,呼出口气。
良寒回家时候他父母也不在家,家里缅因猫“老虎”见终于有人回来,甩着大尾巴发出嗷嗷嗷饥饿小鸟叫,良寒进厨房给它化份生骨肉,紧接着如往常地上阁楼。
良寒蹙蹙眉,放屁,路霄从昨天开始根本没回家。
他站起身,径直出教室朝三班方向走,还没等到门口敲门喊人,先看到三班齐语塘坐在桌子上正趁着大课间高谈阔论:“……路哥这个精力太可怕!昨天通宵,今天还他妈继续呢,刚还说给占着位,喊中午继续……
良寒脚步忽然顿。
“逃课?什逃课?人家爸妈直接帮忙请病假!……他爸妈可真好啊,个电话打过去说自己难受,他妈也不多问,直接去帮他请假,这爸妈,好得绝!……
北京时间0:15,微信照旧没有任何回复,良寒拿着水杯从书桌前起身,拉开玻璃拉门去看隔壁。
隔壁漆黑片。
鹿溪源纵深极远,深夜安静时空静寂凉得有如世外,良寒表情戏谑,在栏杆外站好会儿,直站到自己冷静下来,站到眼里情绪暗淡下来,然后忽然唇角弯,笑声,笑得充满失望过后隐忍自嘲。
清晨,良寒刷着外刊吃早饭,阿姨在厨房里忙碌,他则是从只言片语中终于确认隔壁家三口昨日都没有回来,路闻烨和安馨三天会有次不在家,应该是在疗养院过夜,路霄则是夜不归宿,良寒收拾妥当,顶着张云淡风轻脸去上学,今天周考第二日,批完卷子老师来讲题,没批完上自习,良寒前面座位从7点起就是空空落落,到第节课结束,张旭阳被老吴提走又回来,良寒有些忍不住,敲张旭阳肩膀:“他人呢?”
他指是路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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