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
时候奶爸让路霄去他办公室，路霄耸
耸肩膀灰溜溜地跟出教室，良寒看林倩还趴在桌子上，本能起身往教室外面走，去办公室楼上缓步台上，良寒忽然听见角落里有女生在激动地说话，因为过于兴奋声音没压住——
“路霄，那个挺帅路霄，刚刚上节课在便利店，你猜他在买什
？”
“买什？”
“他在给女生买卫生棉！
天啊，他站在货架前面不知道怎买，
直在打转，直打转，直转到快上课。”
“他给谁买啊？林倩啊？他好像对他同桌不错。”
预感路霄应该会趁着大课间来问，他摁着蓝色水笔，撑着颧骨勾画几处推导易错点，想把路霄可能不会地方讲清楚，至少让他今天别挨训，良寒担心他情绪会崩。
但是直到大课间结束路霄都没有回来，良寒侧头看着窗外，手机几次停留在个微信界面上，拇指极快地点几下屏幕，想点出好友申请，紧接着又删掉，目光继续落到窗外。
铃声响起，A班各归各位，奶爸进屋，他眼睛尖，立刻看到缺席路霄，问他人呢，班里没人说得清楚他去处，奶爸便不管，上课五分钟，外面传来路霄声报告，良寒顺着声音投去目光，见男生推开门，脚下踩着水洼，头发软软爬伏着，显然是外面淋雨。
“你干什去。”“奶爸”没好气地说。
这个时候路霄说清楚自己干什也就没事，可是路霄抿着嘴，含混说：“在楼外，没听见铃声。”
“肯定是啊，看林倩在桌子上趴天，这东西都帮着买，他俩绝对谈恋爱！”
……
良寒脚步顿。
良寒眉头蹙起来。
路霄贪玩形象深入人心，“奶爸”看他这个油盐不进样子立刻想偏：“路霄你怎回事？下次周考下周就来，你还以为晚上可以突击吗？基础分闭眼能拿，白日做梦还想蹦70分啊，你再这样，你那点基础分都保不住！——去后面站着！”
路霄哦声，乖乖往教室后排走，他怀里揣着什东西，用两手插兜遮掩着，良寒注意到，看向路霄，路霄朝着他眨下眼，走到自己位置时忽然将自己校服下摆翻，掏出个黑色塑料袋，塞给林倩，然后又唰地将校服归正。
林倩从桌子上抬起来点，接过塑料袋摸出个暖贴，剩下东西囫囵塞进桌膛，回头时候对着路霄露出个苍白笑。
良寒心脏忽然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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