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说:“这辛苦啊,路爸爸是做哪行?”
安馨不好意思地挽下头发:“他啊,就是普普通通搞IT。”
徐娇鲜红指尖轻轻张合,表情淡点:“啊,互联网公司啊,那就是工作太繁重。”
安馨苦笑:“是,孩子爸爸前几个月出场意外,脑溢血,现在在家疗养。”
“啊?”徐娇像是刚刚得知这个消息样,做出惊讶又关心样子:“那严不严重啊?”
北京时间晚7:45
安馨捧着红酒带着儿子敲开A501门时,开门是位美艳女士。路霄得承认,纵然他看惯他妈盛世美颜,还是会眼前阿姨闪下,这位女士身材保持到夸张地步,身上件几乎是零号黑色长裙,肩膀上条暗红色丝绸披肩,妆容干净,红唇艳丽,在家还踩着高跟鞋,尤其是对面家里铺不是地板,是理石地砖,吊灯从高处先声夺人地照,把眼前女士映衬出可以直接进摄影棚地步。
安馨表达自己来意,伸手将红酒和其他礼物递过去。
路霄嘴巴磕绊下,“额、姐姐……您好,您这是要出门吗?”
徐娇挽下耳后碎发,嘴角掠过抹笑意:“什姐姐啊,这孩子真会说话。”
安馨实实在在地说:“挺严重,不过上肢已经恢复很多,现在就是站不起来。”
徐娇叹息着说:“啊……残废。”
说者或许无心,但听者路
这位自称坚决控制饮食保持身材女士,谢绝他们除红酒以外礼物,将母子俩请进屋子来,路霄换过鞋,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良寒家,对门布局和自己家正好形成完美轴对称,不过良寒家装潢看起来有些奢靡,白色沙发,石刻茶几,客厅整套B&O玫瑰金影音系统,客厅尽头阳台套低强度健身区,整个房子充满母系元素,哪怕三位家庭成员里两位是男士。
徐娇踩着高跟鞋优雅地去推沙发上男人,娇声道:“老公,客人来你还坐在这儿干嘛啊,去切个水果。”
那男人应该是良寒父亲,鬓角修剪得很整齐,面容看起来有些疲惫,和安馨路霄打过招呼后进厨房,留徐娇坐下来待客,“搬家就是要扒层皮,乔迁都不容易啊。”路霄坐在两个女人身边,听着她们寒暄,从孩子说到当妈妈不容易,再说到彼此家庭情况,然后顺其自然地被徐娇问到:“那孩子爸爸呢?”
如果用花来形容母亲,安馨就是小白花,徐娇就是食人花,那鲜红指甲和鲜红嘴唇,开合都好像是要吃人。
安馨说:“在家休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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