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现在陆无祟状态不太对劲。
病因是肝硬化。
长期喝酒人比较容易患上病。
陆无祟僵住。
他在同江淮讲述当年事情时,心中犹如片迷雾被只手给拨开,当年困惑逐渐清晰起来。
这只手是——当他面临和唐平建样困境。
他忽然想起来在前世发生件事情。
由于这件事当时和他没什关系,他也没放在心上,听过去就听过去。
但现在想起来,他立刻就不困。
他听陆无祟讲完那些事情后,心里对唐平建好感渐渐消散,但时之间也做不到完全无视。
江淮轻声道:“陆无祟。”
随着唐平建年比年不着调——他辞去本来还算稳定工作,成为个稳定酒鬼。
后来喝酒已经不能满足他。
他又成为个间歇性发作赌鬼。
这样事情多,陆无祟更不想承认他是自己父亲。
他不是个虚荣人,陆家给他切,足够他在任何人面前都不必虚荣。
设身处地想下,如果现在是江淮要出事,进手术室没再出来,却独独活下来个孩子,他试问能做到唐平建这样吗?
江淮也想到这点。
他情绪微微发生变化,咬住唇,“陆无祟,要是……”
“不会,”陆无祟打断他,“医生都已经找好,他对手术有把握,不可能,不要瞎猜。”
江淮用种怀疑目光看着他。
陆无祟没睡,缓缓睁开眼,“嗯”声。
他轻轻抚摸着江淮头发。
江淮想想,还是道:“唐叔叔好像,活不多久。”
陆无祟手顿。
在前世,江淮没记错话,大概是在他去世前半年,听到过“陆无祟父亲过世”消息。
但他以唐平建是他父亲为耻。
在唐平建想着,为什他害死他母亲时。
陆无祟又何尝不是在想,为什唐平建是他父亲?
*
夜深,江淮蜷缩在陆无祟怀中,明明很困,却还是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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