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吗?”陆无祟反复咀嚼这句话,“问得好,还以为,你头应该已经鼓起个大包,也间接知道伤势呢。”
江淮:“……”
好幸运,他没有。
江淮这才真心实意地感觉到些许抱歉。
当然,他歉意也只有点点。
他原本是想直接睡觉,可是在马上睡着时,忽然想起来,如果今天陆无祟还没消气,他花瓶钱还算不算呢?
思及此,江淮立马坐起来。
这个时间段,陆无祟肯定在书房里。江淮刚把卧室门推开条缝,就看见陆无祟拿着瓶药膏出来。
四目相对,彼此都很尴尬。
江淮连忙又把门给合上。
他探头探脑,进自己画室。
正中央摆着他送这长时间还没送出去画。
他盯着这幅画,感觉老师好像和这幅画没有缘分。
这幅画不是非得要送给谢老师,这只是他能想出来礼物当中,最适合送给谢老师东西。
可是在他观念中,画和人之间,也有缘分说。
江淮坐进车内后,路无话。
原本他以为,陆无祟会再借机为难他……毕竟他那击头锤确实挺疼。
但等他坐进去后,陆无祟脸平淡,甚至打开电脑在处理工作。
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
在处理工作之余,他时不时会摸摸胸口,好像很疼样子。
陆无祟推门而入,江淮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坐在沙发上。
陆无祟把药膏给放下,忽然笑道:“用不用把衣服脱,给你看个痛快?”
江淮眼睛,都快顺着他领口,钻进里面去。
“啊,不用,”江淮忽然感觉不太礼貌,“不过
陆无祟:“……你这是已经不打算让回去睡觉?”
江淮关上门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什,懊恼地又把门给打开。
这次还是就打开条缝,露出他半张脸。
打开,却没完全打开。
陆无祟深吸口气,伸出手去推门,江淮忽然道:“等等,你是受伤吗?”
不仅是在画圈里,任何艺术品,都讲究个缘分,有缘分话,不管是什样场合,什样情况,这件东西辗转几回,总会到有缘人手中。
没缘分话,就像是他给谢老师送画,兜兜转转几回,却始终送不出去。
算,还是给谢老师换样东西吧。
*
江淮在晚上睡觉时,还没见到陆无祟回来。
江淮假装没看见,又往离他远方向挪点。
陆无祟:……
啧。
*
等回家中,江淮看着陆无祟进书房,没有找他算账意思,心才彻底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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