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些就不提。”陈琴摇摇手,“来,吃饭,吃完饭下午还有课呢。”
“可就是随你啊,那多人劝你别离婚,还不是勇敢地
,其实就是想劝你……放下吧。”苏晓原接过妈妈手里碗,歪着身子站起来,如同小时候次次摔倒再站起来,又瘦又坚定,“这话早该说,咱家人别自折磨好吗,该放下。大姨他们疼,你也疼,没因为瘸条腿就缺什啊。再说……瘸又不是错,也不该是你错,不就是走路不方便嘛。”
“可妈做梦都是你小时候喊疼,妈放不下这个。”陈琴别过脸去,又偷偷抹眼泪。别说她,是个母亲都忘不这种疼法。孩子想站站不起来,当妈多想把自己腿换给他。
苏晓原给陈琴添碗饭,利利索索地站在她面前。“可现在不疼啊,你看,站得多好。大姨和你想法样,在家从不提这个事,可觉得没什啊,马上就考大学,再禁不住这些事将来怎赚钱养你啊。往后咱家该怎聊天就怎聊,小运喜欢聊运动就让他说,别什都围着转。其实……好多事不怪小运,妈你确实太偏心。”
陈琴嗯几下,弯腰帮儿子紧紧鞋带。“脚还疼不疼?”看眼更是难受,右腿肌肉萎缩不少,从脚腕子就能看出来。
“早不疼。”苏晓原又变回小原原,笑出小酒窝来,在妈妈面前永远没长大,“妈真不疼,而且昨晚上网查过,兴许还能骑车呢。”
“不行!”陈琴立马拒绝,半心疼半严厉,“那不是你能学,听妈话,你只要好好读书就行。”
苏晓原是想学,可他也解母亲,这个心结时半会儿解不开,这是她十年来心病。“那……不学。可你得答应啊,往后别再拿这个事怪自己,都不怪……这个不怪谁,真不怪谁,就连给打针小护士都不怪。你说她是故意吗?肯定不是,她也想当个好护士啊。只能说,这就是命里苦,呢,先把苦吃完,往后都是甜甜。”
甜甜,苏晓原突然想到那个最爱吃零食人,张钊。以后生活费都给他买甜食吧,喜欢个人,苏晓原就想给这个人花钱,大把花钱。
“你啊,尽胡说。”陈琴最后把泪叫孩子逗笑,“也不知道你随谁,从小最会说话。”
“那肯定是随你。”苏晓原直这样觉得,“妈你知道吗,现在想起爸打人样子……都害怕,到现在,看见别人打架还害怕呢。可你那时候多勇敢啊,敢和他拼命,否则他肯定连小运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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