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舍不得你。”苏晓原跑得狼狈,两只球鞋鞋面全湿,袜子估计也湿。要是现在查广场监控,肯定能看到二十分钟前有个小瘸子满地瞎转悠。
可刘香话反反复复回响,被笑话又不是自己错,那是别人不对啊。
再往深想,刘香那样人都能够勇敢热烈地拥有新生活,有人爱,有姑娘愿意嫁给他,两个人起抚养孩子,自己……已经比他好太多。
可他仍旧不敢叫张钊知道自己是个瘸子。这道坎儿,时半会儿过不去,得慢慢来。
张钊把他话自动反着听。“行吧,知道你舍不得,得赶紧走,不然该开车。你也别往里送,春节返乡大军还在,人多,再把你给挤坏……每天记着给打电话啊!”
鞋,俩人像躲在颗蘑菇底下避雨猫头鹰,只能你看、看你。“遛完,扑个人,把人家大盒炸鸡给吃……狗都随主人,它跑得太快,怪没拉住。也是怪没喂它吃东西就下楼,它肯定是饿。”
“干,你踹它啊!”张钊怕凯撒给苏晓原惹事,“不听话就踹,但别踹腰啊,吓唬吓唬就行。”
苏晓原不接话,俩人又陷入沉默。周围是密密麻麻白雪花和赶火车乘客,就他俩,像另外个世界人,在石柱子背后说悄悄话。
“你……去14天,能用手机吗?”苏晓原开始翻书包,出来太急,手套围巾什都没带。
张钊感受到周身如潮躁动,热血沸腾。“平时不能用,早晚回宿舍就能用。但你放心,白天都在训练,和何安起呢,指定不看别小姑娘小伙子……等回宿舍,你要是没睡,能给你打电话不?”
“等等,还有这个。”苏晓原红着脸把人拉住,变成送对象下乡大姑娘,“知道你爱吃零食,这个是花生米,这个红牛你……你俩留着路上喝。”
“是给俩,还是给
在东北训过好几回,还没回哈尔滨,张钊东北口音已经回来。
苏晓原掏出大包红双喜大虾酥,真是好大包,剥块。“能,那你早上起床时候,能给你打电话不?”
“能啊,但接不太久。”张钊口叼住红双喜,看着两旁雪花刷刷往下砸,“你觉不觉得咱俩像文青儿似,要下乡支教然后你特舍不得?”
“谁舍不得你!”苏晓原把整包糖往他怀里塞,“共3斤半,你和何安起吃,不是只给你。”
“嗯,就当你是只给买。”张钊往前贴贴,渴望地问,“怎改主意又来?还以为……你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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