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大年三十这不是说秃噜嘴嘛。”苏运从不在意这些个词,“哥,嘴瓢啊,别在意。不过大姨和大姨夫是不是把你养得太娇气,你在南京他们也不说?”
苏晓原只负责摆碗筷,淡淡笑。“不怎说……小运这是你碗,给。”
“妈给咱俩换碗?”苏运赶快拿过来看,“妈不是说家里没新碗时候旧碗不能扔吗,说过年不吉利容易丢饭碗。”
苏晓原听愣,他在南京长大,不知道北京还有这个说法,像犯大错。“昨天晚上想帮妈洗碗来着,给摔。”
“嚯,大春节摔碗,你可够行。”苏运看他就知道从小什家务都没做过,“大姨他们给你打电话吧,没催着你赶快回去?”
拧把抹布,抹擦着手,破罐子摔碎连渣都不要。
“……同、同性恋?”何安像个站马步,往后蹲下,直接坐进沙发。
“对,同性恋,就喜欢男,能怎着!”张钊朝他看过来,却不敢走过来,“你要看不起就直说,他妈……也不知道怎办。”
何安学习不好,除在训练时候,他总觉得自己专注力很难集中。只有训练能叫他心神合。可他现在也有那种感觉,就脑子里什都没有,只奔着个目标去。
“钊哥……”他神经太大条,根本没来得及考虑看不看得起,“你……跟谁同性恋啊,别再是社会上认识什坏人,把你给坑!”
“你又瞎说什呢?”陈琴在里头也忙不安生,“大过年摔碗叫岁岁平安,再说咱家也该添置些。来,坐下吃饭,你俩还想吃什妈明天再给做。”
“别,妈你想吃什,明儿给你做。”苏运从小陪妈妈姥姥守岁,知道她爱吃什,先给夹块咕咾肉。
有妈坐镇,苏运说话客气许多,俩人先跟妈妈汇报寒假进度,正说着明年志愿,地方台新闻插播个小国家正在进行彩虹游行。
“什破玩意儿,换台啊。”苏运
张钊听,干,这脑子是真不够用,到现在还没看出来呢。
同时间,苏晓原家倒是热闹。
“来,小运帮妈把这个放桌子上去。”大儿子好久没回北京过春节,陈琴特意和姐夫学鸭血粉丝,“还有这个,你最爱吃拔丝白薯。”
“谢谢妈!”苏运往外端菜,忙得前后跑,“呦呦,烫死……哥你倒是清闲啊,往桌前坐就等着吃,腿脚不方便就是好啊。”
“小运,怎和哥哥说话呢!”陈琴听见赶快从厨房出来,“妈让他歇着,往后这话不准在家里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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