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杨光瞬间蔫掉，狠狠挖
大口，蛋糕心直接挖出个洞，“以前同学过什
生日……搞这神秘，要不打个电话？”
再是大口，像要把蛋糕嚯嚯干净。
张扬笑他吃太快，跟没吃过饭样。“打不
啊，故人已去，给他庆祝庆祝。”
“什？”杨光急得噎口，“你同学……死啊？”
“啊？死？”张扬也噎口。
张扬从家甜饼屋走出来，杨光还在马路边上
木椅上乖乖等着。
“还行啊，这回知道不乱跑。”他在旁边坐下，“再瞎跑
得给你安个定位器，省得你哥跟成天叨叨把你看住。”
杨光不说话，嘻嘻地只看他。去年也是今天，三哥拿发蜡拢好头发，自己买个芝士蛋糕回宿舍吃。
“傻啊？”张扬手里个9寸黑森林，在街边直接开吃，“你也尝尝？”
杨光捏着叉子，让他尝，他就直接挖大块儿。“记得你生日不是今天啊……”
心里有座坟，葬着未亡人，大概就是这种心境。从他笑着骂人妖俩字那秒，他在自己心里和死没差。
张扬不觉得自己有什错，没杀人放火，二没坑蒙拐骗，只是他灵魂里有另外个性别而已。网上大家伙儿都会开玩笑，什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女装大佬在线嘤嘤嘤，他笑完之后，嘴里很苦。
不敢叫人知道，更不敢穿着最喜欢衣服出门，连化个妆都要藏洗手间里，欣赏几秒赶快洗掉。张扬不懂自己DNA出什毛病，直接从明亮青春期掉进黑夜，没有光，还有个声音说他不正常，是人妖。
“是，算是死吧。”张扬从大口变小口，嘴边沾些樱桃色奶油，像个天真小女孩儿，“你吃慢点，把你噎着你哥又该嗷嗷。真服他俩，有本事自己回来看着你啊。”
杨光刚才嫉妒，这会儿不敢再吃，心里默念好几声得罪得罪，不该和故去人计较这些。“三哥你别骂哥，他俩就是放心不下。可长大，说新年你俩别急着回来，春节时候
“肯定不是生日，你傻啊。”张扬今天依旧美，浅金色头发打发蜡。
杨光实在憋不住。“三哥，去年就想问你，今天到底是谁生日啊。”
张扬抢在他前头，把生日快乐巧克力字牌吃。“个故友，你问那多干嘛。”
杨光心里痒痒，能让老三每年买个蛋糕人，肯定不是般人。“谁啊……就问问。”他先往最不靠谱方向猜，“你家里人吗？”
“不是啊。”张扬下灭掉这个选项，“以前个高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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