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原不喜欢同性过多肢体接触,可偏偏张钊很爱动手动脚,总闹得自己措手不及。“不到7点20,你先松开……老这拉拉扯扯,不像话。”
“碰下都不让啊,什毛病。”张钊悻悻地松开他,又问何安,“那人说什时候来吗?”
“没说……”何安背着个单肩挎包,里头是刚取出来人民币,“钊哥,你们真能帮?”
“能,肯定能。”张钊看眼苏晓原,受不他磨叽,受不他走路颠颠,更受不他娘里娘气不让人碰,却犯轴,拼命回味刚才他那句张钊定有办法,“咱仨就在屋里等着,兄弟齐心能他妈断金!”
“对!”苏晓原也攥起拳头,哪怕知道自己什忙都帮不上。
……”
“20万!”张钊两眼冒火,“你爸有病啊,问什赔多少,毛都不带赔!现在呢,你爸人呢!”
“在单位呢,被他们堵着不让走,来好多人。”何安不接电话是不愿意麻烦兄弟,张钊和昌子平日再牛逼,也和自己样,学生身份,摆不平这种混蛋事儿,“他媳妇儿跟着回来过趟,中午时候,说家里凑不出来,得去取,这不刚找亲戚借点儿……”
“借你大爷借钱!你丫脑子叫铅球砸是不是!”张钊气得直想戳他脑门子,“就你,白长这大块儿头,真打起来谁敢动你爸妈!”
“妈拦着不让啊。”何安很没有办法,把事情闹大,对自己这种家庭无异于雪上加霜,“妈说,破财免灾,让借钱先凑凑,赔个10万……”
仨人直在屋里候着,等到快9点,张钊怕苏晓原写不完作业,叫何安把大灯打开,给他找地方先写卷子。
“你家就这个大灯啊?”来这多回,张钊头回嫌屋里暗,“台灯呢?”
“台灯早憋,还没买灯泡去呢。”何安平时自己写作业都是做地下,沙发当桌子。刚才特意拉出餐桌,仔细擦干净给学霸腾地方。
“……早不买,怪不得你近视。”张钊看小仙鹤那头,旧木头
“凑个屁!那人什时候来!”张钊着急摸手机,可运动包里杂物太多,下子摸不到。他想起苏晓原有块表,雪青色腕带,像个小姑娘。
“诶,你抓手干嘛!”苏晓原正在帮何安想法子,“你这样儿像个……”
“流氓是吧。”张钊箍着人家手腕,想法本能地跑偏。
真细啊,把攥个环绕效果。腕上细血管,蓝蓝,往他手掌上蔓延。
还真挺配雪青色。呸呸呸,张钊赶紧把跑偏思路拉回来:“你别动,看看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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