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没有渴求认可,没有渴求荣耀。
他渴求只有这座城安宁。
他许久不曾安眠。
那双眼睛却亮得出奇。
卫瓒没责怪他怎又醒,只命人取参汤来,手扶着沈鸢坐下。
沈鸢这睡,声音越发嘶哑,连吐字都带几分艰难,却说:“攻城阵也是阵,是从人变换、人与地形交互,改做人与攻城器械配合交互。”
“只要有布置,皆成阵。”
只要成阵,便没有无敌道理。
他在城楼目不转睛地,刻刻地瞧着。
他擅长攻城,昔日临近两城都是他拿下来,今日这架势你也瞧见。”
卫瓒暗道声确如此,这各种攻城器械与士兵排布交错,已成阵法,教人应接不暇,应付得很是吃力。
并且对方并非无能之辈,这两三日攻不下,之后必然来势会更凶猛。
这般攻城多来几次,城中损耗会越来越大。
而从京城调集援军、筹备粮草,都需要时间。
为便是抓着那闪即逝破绽。
“他攻城阵破解不只在方向,在时机。”
“你出城,见旗令行事,时候到,便从东南方向奇袭,再令城上守军猛攻。”
沈鸢轻缓地攥着卫瓒衣袖,垂眸轻声说:“他若再攻城,定叫他……栽个大跟头。”
这是第次。
柳军师说:“这多年过去,观他攻城之术又与先时不同,越发精妙。”
却忽得听见声极其温和虚弱声音说。
“有破绽。”
卫瓒循声看去,便见那小病秧子不知何时从内室出来,面色仍几分苍白。
“瞧两天,”沈鸢坚定说,“他阵是有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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