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他、哄着他,由着他得意,不去追究他卑劣
就让晋桉捂着嘴扔到边儿去。
唐南星痛心疾首:“你干什?”
晋桉说:“你是吃坏什东西,还是昨儿住店把脑袋落下,把猪头给顶出来,说都是什疯话。”
众人皆笑,沈鸢在卫瓒背上也轻轻笑声。
小侯爷背比旁人都要热些,大夏天这般背着,胸前背后、隔着层汗津津布料贴着,沈鸢总觉得越发热。
原本车马行装就多,沈鸢又是个弱身子骨,这下只得将部分行李留在山下让人照看着,待他们上山,再遣人下来担挑。
晋桉这般开口,却听见唐南星急:“你背什你背!叫卫二哥来,卫二哥力气大。”
晋桉:“……”
唐南星这傻子还执着于女儿之身呢。
生怕旁人背就把沈鸢给玷污。
这般路颠簸奔驰足有三日,待到晋家庄子山下前,正巧已是黄昏。
连日赶路总算让这些昭明堂初生牛犊也将精力散得差不多,个个儿面露疲色。
这时候便都开始后悔,逞强说上山不要竹轿话来。
晋桉家确很会选地方,远望上去,却是苍苍翠翠片山林,遮天蔽日绿,风吹,排排低下头,确瞧着便很是凉爽,走在林荫山道间,也算不得十分难受。
众人皆是有气无力着爬上山,沈鸢慢吞吞地、咬着牙跟在后头。
也不止是热。
他从这样个角度,能瞧见卫瓒锦衣沾山间泥,背着他,低着头,便不如之前轻松,甚至难免让人取笑几句。
这又是何必呢?
其实哪怕认定,卫瓒说梦中情缘只是谎话。可每到眼下这时候,他又难免生出几分怀疑。
兴许卫瓒梦里当真与他有什,如今才会让这骄傲无匹小侯爷,态度变得这样厉害。
沈鸢刚想开口说,用不着,却低头瞧见卫瓒已蹲在他面前,笑着说:“上来吧。”
沈鸢看卫瓒片刻,慢慢爬上去。
唐南星这才松口气。
还在边儿上说呢,说:“们男人之间啊,就是你背,背你,背来背去,沈折春,你也别放在心上……”
话音没落。
拄着根竹杖点点地前行,面色几分苍白,豆大汗顺着面颊滴下来。
照霜已是将包袱都背在身上,见他神色有些苍白,便小声在后头道:“公子,背你?”
沈鸢慢慢摇摇头。
晋桉道:“要不背着吧,这两天没怎骑马,尚且有些余力。”
“也是错,不晓得是不是传信传错,还是庄子里头人偷懒,竟没下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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