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你身上太暖和。”
说话间呼吸都落在他耳垂上。
沈鸢低着头,瞪卫瓒半晌,恨得牙根痒痒。
用力又翻页书。
他就说,弄那多炉子干什,给他裹那严实干什。
马车里静下来,穿过街巷时隐隐有叫卖声,他便隐约有些走神,想从窗帘缝隙瞧瞧热闹街巷。
却忽觉肩头沉。
他顿,低下头瞧。
卫瓒不知怎,又合眼,毫不拘束地靠着他肩头,说:“……困。”
沈鸢:……困就困,倚着他做什。
又撞撞他,说:“你呢,去都做什?”
沈鸢说:“抄抄经,听圆成和尚讲佛法。”
卫瓒不大信神佛,倒听过这位僧人名字:“怎?他说你同佛有缘?”
沈鸢道:“他说从没见过这般与佛无缘人。”
这是实话,圆成那和尚与他相熟,每每瞧他次,都摇头说,嫉妒二字,皆是业障,小施主还放不下?
他那暖和干什。
他又不是枕头。
他瞧瞧车四角醒神香球。
又瞧瞧抱着软枕,脸倦意卫瓒。
半晌道:“小侯爷,你夜里都不睡觉?”
卫瓒说:“睡啊。”
他却极爱忏悔业障,次次拉着那圆成和尚,红着眼骂上卫瓒回,自觉心情畅快,又说,实在放不下,让佛祖凑合着渡吧。
次数多,圆成便道,阿弥陀佛,隔壁还开家五清观,施主要不去瞧瞧看,万施主道法自然呢。
想来佛是不收他。
卫瓒便笑起来。
沈鸢没什闲话可说,便寻本书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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