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泓有些犯困，脚下被那兽绒
毯子绊
下，个踉跄，再
“外面是什
？”万古川也醒，朝他走去。
窗户只开半扇，万古川站到他身后，手撑在窗框上，越过他头顶朝外面看去。
林泓感觉到他胸膛贴在自己背上，鼻息轻轻扫过自己头顶，“太诡异，他们全都朝着个方向走去。”
“那是船头还是船尾？”万古川穷极目力。
林泓艰难回忆着航向，注意力莫名都在那胸膛上，“船头。”
林泓掀开被子走到窗边，望出去，仍是那楼船，只是天是血色，海是……金色。
不太对劲。
再垂眸看下去。
甲板上密密麻麻站满人。
都面朝着个方向。
两人又在甲板上逛会儿，也没什特别发现。
林泓在白玉盘里拣几个葡萄来吃，递串给万古川。
万古川见他背上衣服被头发晕湿块，“先回去吧，今晚兴许就有事情。”
“走吧，
也逛不动……”
*
能让他们为非作歹。”
“很有道理。”林泓赞同他。
万古川想着，所幸大徵朝没有这个船要士兵去守，不然，他估计得气死。
林泓想到万古川是军人，侧目看向他，笑问：“陈朝兵马精锐，可日荡平镇山关，那大徵朝军队比之何如？”
“你猜。”万古川也看向他。
万古川看会儿，退开去。
林泓觉得背上蓦地凉，转头看向他。
万古川伸手拿起衣架上衣服，披在身上，“去看看？”
“好。”林泓打个哈欠。
从四楼直走到楼大堂，路上没有碰到个人影。
动不动。
四周静得没有任何声响。
在寂静里蓦然响起声木板断裂声音。
人群开始动，都朝着个方向走去，人头攒动，浩浩汤汤。
林泓觉得场面有些震撼。
这楼船当真是耽于享乐之地，直到半夜，窗外仍有断断续续乐声飘来。
林泓也睡得迷迷糊糊，恍惚间觉得自己睡在平阳城街头。
几乎是瞬间，乐声停，万籁俱寂，连海风和海浪声音也没有，空气像凝固般。
林泓顿时觉得耳朵里阵发胀，他醒过来，望向窗户，却望见片血色天空。
不太对劲。
林泓说得煞有介事，“传闻中铁马将军那厉害，想必号称‘塞北喉舌’镇山关半日踏平也不成问题吧？”
万古川挑眉，“你这想？”
“是啊，”林泓拍拍他，道：“你跟着他混得不错吧？”
万古川：“……”
“嗯，跟着他混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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