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片幽黑,树影静静藏在黑暗里,血河突兀地穿过夜色,盈盈像在发光……
四周片诡异死寂,连水声都不闻……
林泓愣在原地,皱起眉,看来自己醉得不轻。
他看见血河水正中央出现个黑色凸起,正在慢慢升高……
林泓眯起眼睛,那好像是个人头?
正想着,突地,他感觉有只冰凉手碰到他脚!指甲轻轻划过。
林泓个激灵,低头看,却什也没有。
河边水这浅,谁还能潜水里不成?
林泓以为自己醉糊涂,可没过会儿,那触感又来。
林泓飞快把脚提起来,片水声“哗哗”,他直盯着水里。
城野河水并不算湍急,月光在里面迸溅。
林泓褪去鞋袜,坐在河边石头上,双瘦脚泡进去,清凉从脚底窜上来,舒服!
凉风习习,水声潺潺,虫鸣切切。
林泓却并不觉得惬意,千头万绪都在脑子里嗡嗡地响。
“做官有什好。”林泓头疼地捏捏鼻梁。
都有林家份儿。
他们做是天下人买卖。
林泓正是这林家二公子。
林老爷子正在生他气,没收他马车,让仆役也别跟着他,任他醉死温柔乡。
林泓这会儿喝完酒出来只好自己摇摇晃晃走路回去。
从水下露出脸苍白僵硬,瞪大双充血发白眼睛,黑发湿润地贴在那张脸上,血水淹没在她脖子处,张死气沉沉
涟漪散去,河水在月光下静静闪着波光。
依旧什都没有……
林泓突然想起那些个骗小孩水鬼故事,什要拖人下去做替死鬼,越想越觉得跟真似。
他酒都醒大半,顾不得脚还是湿,赶紧套上足衣,开始穿鞋。
再抬头,那清澈河水竟变成片血红!
自他及冠以来,和他爹亘古不变矛盾便是入仕。
林逐年自己就是个从商,偏要听信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非逼着这个二儿子考取功名。
可林泓最是厌恶大徵朝官场里虚情假意、曲意逢迎,乌烟瘴气他才不想去。
怪就怪林泓生晚,前面业已有个继承家业哥哥。
从商事他碰也别想碰。
平阳城夜灯火通明,只是时值深夜,路上行人到底是少。
那些歌声琴音都有些渺远,让人恍惚。
夏夜晚风吹在脸上凉凉,但林泓还是因为酒劲觉得热得慌。
他不喜欢在花楼过夜。反正现在回去也得被爹提着骂。
心念动,他便拐个弯,到城野河里去踩个水,凉快凉快,幕天席地睡上晚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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