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安笑声。
“电。”他说。
他扯开安全带,站起身来,把掀起车顶,枪管指着前方。
他站得很稳,枪架在车顶,灰色双眼冷冷看着前方。
三秒钟后,他射两枪。
但白敬安调枪动作很稳,似乎能闯进任何座修罗场,杀死任何敌人,只为达到他目标。
他看到那人粗,bao地抹把额头流下血,拉过背包,清点物质,准备接下来硬仗。
夏天检查下弹匣,走向驾驶座,白敬安说道:“走。”
子弹击中合金板声音像砸下冰雹,夏天抓稳方向盘,车子朝前冲,把斜停在路边辆护卫车撞离路面。
前面立起路障,白敬安拿起棉花糖,娴熟地调型号,夏天朝他说道:“刚才是什?”
夏天在车子旁找到白敬安时,那人又中枪,在腰腹,他们这种人都知道怎以伤换命。
他战友蜷在车门边,半边衣服上全是血,浑身抖得厉害,时间根本站不起来,但仍然死死抓着把枪。所有试图靠近车子人都变成尸体。
夏天冲过去,把他拽起来,意识到他非常清醒,正在积攒力气,随时能再杀人。
夏天把他扶到副驾驶座上,他不停发抖,仿佛随时会粉碎,但上车时还越过他肩膀杀个偷袭者。
夏天给他拉上安全带,凑过去看眼他瞳孔——扩张得厉害,情况非常不好——白敬安也看着他。
他击穿左侧路障储能区,枪外壳,枪电路。
夏天脚刹车也没踩,在车子冲过前瞬间,路障网闪下,
“‘蛇’。”白敬安说。
——夏天意识到他在说什。小明科夫资料里反复提到过这玩意儿,那是某种可操控式软管,经常长着蛇头,尖牙上从毒素、电流到春药应有尽有。
刚才是草丛地带,用这玩意儿偷袭根本看不清楚,如果没记错,这东西甚至还能拟态。
真他妈什都用上。
“不是春药吧?”夏天说。
这刻,精力剂和麻醉弹在他身体里撕扯,撕裂大脑里什,某些灵魂深处东西,bao露出来。
灰色眼瞳看着他,仍是那副杀气腾腾、不顾切样子,但却又是片彻骨哀伤。
这是个曾经彻底粉碎过人,沉到地狱最底层,但又被什力量硬是聚集到起,试图把自己拼合起来,看上去简直惊心动魄。
夏天感到阵战栗,看着白敬安利索地丢掉打空弹匣枪,又拿起另把。
他体内大片机能处于强制关闭状态,精力剂却在压榨最后力量,让疼痛加倍,把神经扯到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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