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留记录
。”白敬安说。
“
能把记录抹掉。”夏天说，“只要
个潜行7程序，这地方就像你老婆……”他吞下句在下城说惯脏话，说道，“呃，总之能随便改。”
白敬安毫不妥协地看着他，把尸体往里拖，夏天只好跟上去，自安慰地想，好吧，反正减肥减成这样，也卖不
多少钱。
备料区里，赤裸死尸高高堆起，衣服全脱下来放在另边，按规定是统销毁，不过大部分都是经过番劫掠后，流进黑市。
夏天直觉得这地方叫人瘆得慌，它像个终点，在这里，你整个生活都变成堆白花花垃圾。
车子呼啸着离开城市，外面渐渐空旷破旧，白敬安转个弯，悬浮车道向下，朝下城方向延伸过去。
不过他们并未到达下城，而是来到上世界下面中转区，这里坐落着栋蛋白质饲料工厂，厂子把尸体变成纯蛋白质，然后喂食下城快速生长肉用动物。下城人有时也吃，现在这个趋势正在加强。
下城除日光室，什
植物也长不出来，里头有限粮食还有半要供给上城，作为“技术服务费”。上世界庄稼倒不错，但绝不会向下供应，应对饥饿最省事办法，就是用尸体喂养地窖民众们。
厂子是全自动，已经十分破旧，大门口亮着破破烂烂广告牌，“专业、洁净、再利用”。
他们在后门停下车，开门时发现用是物理锁，夏天用根铁丝搞定它，然后拖着贵族牌行李箱走进去。
不过待他们脱支冷衣服，把他丢在堆尸体中，这位总规划看上去和任何下城区死尸没有区别时，他觉得这地方还不错，至少和前总规划天造地设。
夏天翻开他皮夹，熟练地拿走现金，把剩下丢到
饲料厂内部基本就是个恐怖片，所以从来不在电视上曝光，不过作为下城居民，夏天对这类地方很熟悉。这儿常年堆放着大量尸体，人动物混在起，由机器缓缓推往传送带，然后进入密封机器。
没人知道里头发生什，等出来时，就变成干净、清洁、浓稠乳白色饮料，半点没有它前身影子。
不过他更熟悉是大厅前台，那儿有台脏兮兮接待机器人，会以低价收购尸体，整个过程自动操作。下城人有时会杀人去卖，赚点小钱。那些人会以种“多少斤”眼神来打量人，夏天认识些这样人，很正常。
他试图把支冷拖到自动秤上，称出斤两来卖掉，白敬安抓住支冷腿不放，严厉地看着他。
“卖钱够吃顿好呢。”夏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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