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淮栖坦诚地说:“我原来从好久之前就喜欢你了。”
“我不知道你,”简一苏淡淡地笑道,“至少我是这样的。”
“我其实还想起了很多事情。你曾经为了中奖瓶盖,买了半仓库的可乐,我们很久都没有喝完。你不擅长玩游戏,和我合作的时候,游戏角色老是输掉。你之前在船舶公司打工,每天下班都很累。”淮栖把事情一件件陈列出来,等待他确认,像是等待夸赞的学生,小心翼翼地问,“而且我们“从小就认识,对不对。”
简一苏蹭了他的鼻尖,说:“对。”
“那我们是不是恋人?”
简一苏没有否认:“你想起什么来了吗?”
淮栖追问道:“是不是?”
“是。”简一苏又补充了一句,“我们还是家人。”
淮栖特地留意了他的脖颈,他在提到过去的时候,喉结随着他的发声轻微缓动,那道疤痕并没有浮现。淮栖结合之前猜测道:“你脖子上的疤在阻止你向我说起一些过去的事情。”
到?”淮栖一愣,皱眉道:“可你刚才说的‘其他’,不就是性爱相关的事情吗。”
简一苏一笑:“冤枉,我可没说。”
淮栖:“。”
他的脸在尴尬之中逐渐升温,逐渐烧到语言系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于是他放开了简一苏,在床上翻了个身,想顺便用枕头把自己胡思乱想的脑袋埋起来,他扔下一句:“你走吧。”
“别啊。”简一苏摸了摸他的头,故作安慰道,“虽然没说,但其实是想的。”
他仅一个字,就让淮栖那些琐碎记忆里的模糊的面容瞬间清晰了起来,连自己和他的对话也有了声
简一苏欣慰地挑眉,就像在看一个答对题的学生。
““所以你只能作为一个引导者,让我自己想出来。只有在我想明白,并向你确认的时候。它才不会出现。”
简一苏揉了揉他的头发,说:“聪明。”
淮栖心里像忽然放下了一块石头。他莫名其妙地开心起来。简一苏很轻易地就看穿了他,问道:“你看起来很开心。”
“嗯。”
“……”淮栖起身用枕头把简一苏的脸埋了起来。
听到隔着棉花的闷闷的笑声,淮栖忽然头脑发胀,如之前一样,记忆的匣子吝啬地打开了一丝缝隙,许多珍藏着的场景流淌了出来。
就像是他收拾旧物时翻到了从前的相册,那种覆盖着灰尘、尘封了许久的熟悉感让淮栖愣了好一会儿。
这一会儿,简一苏抽走了他的枕头。柔软的布料在两具截然不同的躯体之间垫着。淮栖趴在上面,问道:“一苏,你说我们从前不是朋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