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阿姨泄露了你已经死了的事情,但阿姨不信,一直觉得你就是淮栖。”陈盼安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想法,他摇头道:“我不相信重生说,而且直觉告诉我,你并不是我以前的那个弟弟。”
虽然非亲非故,但多年的相处让淮栖成为了陈盼安一个很重要的存在,即使眼前这个人的身份晦涩不明。陈盼安还是为“弟弟”选择了隐瞒,对他仍旧像家人那样好。
“我一直在搜寻你的信息,查相关人口失踪案,都没有线索。你就像是凭空出现的,在世界上没有任何的身份,专门来替代小淮的一个人。”陈盼安倚着车座,说,“有时候我会怀疑自己的坚持,我想,小淮是不是真的‘重生’了?加上你时不时会做出一些很出乎人意料的行为,你能说能看见罪犯、预测死亡“这让我更加迷惘了。”
陈盼安说完,挠了一下头发,他道:“你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在老县生活“的事吗。”
淮栖摇头。
车中的空气静到几乎凝固。淮栖不知道现在自己该以一个怎样的姿态、身份去和陈盼安交流,毫无血缘关系的他们之间,那被时间亲手建造的亲情桥梁,似乎就在这一个故事被摧毁得一丝不留。淮栖想开口说话,但没有一个字敢从嘴边走出来。
可陈盼安忽然启动了车子,他拍了拍淮栖的左肩,淮栖猝不及防地往左一倾。陈盼安说:“你要是消化不了,就当我讲了个笑话吓唬你吧。”
淮栖抿起唇来,他道:“我……”
“别管你是谁了“就算以后你找到了自己身份。”陈盼安笑了一声缓解气氛,他说,“你只要愿意的话,我往后就还是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