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冰糖三指并拢,有气无力地耷在他手腕上绯红牙印处,很轻很柔地抚摸两下。
他什话都没说,这个动作和他眼中内容却胜过千言万语。
看他最难过最痛苦时候,罗望舒还撑着,知道自己示弱,冰糖就更难撑。可此时却因为他这个小动作,不可抑制地红眼眶。
两人静默对视半晌,冰糖动动嘴唇,罗望舒读出他唇语,他说是“罗哥,谢谢你”。
“喝不喝水?”他忙转过身去,不大自然地平复下,倒杯温水。
逞。罗奠山这两天又忙起来,似乎最近政治气氛有点箭弩拔张,行差踏错都有干系,他不想这时候去扰乱罗奠山。
罗望舒正出神,直到护士叫两次他名字,他才反应过来。
“这次发情高潮只持续两小时,间隔三小时,应该已经接近结束期,病人求生意志还是有,目前情况稳定,预计在明天内就会结束发情。”护士说完这些话,电子笔又在手里平板上吧嗒点下,“你们要提前办好离位手续。”
罗望舒听过他交代,把这些情况备注在终端中,同时发给冰糖好友与周焰。
信息刚发出去,就感觉有灼热目光看着自己。抬起头,冷不防与床上冰糖视线相对。
冰糖身上没力气,但眼神中有很多话。他乖顺地任由罗望舒将他扶起,靠他坐着,小口啜饮玻璃杯中水。喝着喝着,眼睛又湿润。
“甜。”
“嗯,放点糖。”罗望舒轻轻顺着他背。
冰糖喝过水,无声地靠在他肩膀上小口喘息,看样子平静些,尽管身体还是很烫。
喝过水后,喉咙润下,他能说话:“罗哥,谢谢你这些天直陪
冰糖看上去虚弱极。这种虚弱,不仅仅是身体上,还有精神上。这周罗望舒照顾他虽疲惫,却没有丝毫怨言。冰糖最痛苦时候,咬着他手腕哭出来,他现在手腕上还有浅浅牙印。每天给他至少换五次被褥,发情高潮期,不到小时就得更换次,因为被褥会被他汗水全部浸湿。除漂浮在空气中甜腻信息素,还有那些因发情而导致体味。罗望舒照顾得尽心尽力,没有丁点懈怠。
前几天,神志不清时候偏多,清醒时刻偏少,更多时候是挨过镇定剂,疲惫后沉睡。像现在这样声不吭,略带冷静神志模样,确是少见。
罗望舒心想,也许他发情期真快接近尾声。
床上冰糖动动手,罗望舒连忙帮忙。就见他挣扎着将输液那只手伸出被子来。
“你要什?哥帮你拿。”罗望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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