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冰糖开始惴惴不安,他害怕男友看到自己脖子后颈伤后,会介意。每当这时候,罗望舒只得安慰他,可话说到半,他又再说不下去。
有次冰糖摸着伤口,怔怔对他说:“罗哥,要是他现在能陪在身边就好。”
罗望舒忍再忍,最终忍不住站起,背过身,好半天才缓过来。
人在生病,或受伤时,虚弱不仅仅是身体,心里也极为虚弱,正因如此,变得格外依赖人,希望自己爱着什人能陪在身边。可或许对这个Omega来说,这样时刻,以后很难再有。
兼顾着冰糖同时,罗望舒家里也忙起来。因为月中罗大生日就要到。今年局势不乐观,许多地方都在战争中,即使在母星上,也到处人心惶惶。
带回来见见,别耽搁。”
“只要喜欢,是谁都可以吗?”
罗老爷认真地思索会儿:“那也不是。他品性,德性,实力与条件都很重要。当然希望你快快乐乐,但不希望你得到只是暂时快乐……”
感觉到罗望舒脸又重新埋回到他手掌里,不说话。半晌,他像只倚靠着父辈小狐狸,把自己蜷成团,迷迷糊糊地犯困。
他声音模糊地说道:“他该有万里挑风度,清醒又温柔,睿智又正直,是全天下最好人。”
因此,罗大生日也好,他与江万翎订婚也好,都不适合在这时候大张旗鼓地庆祝。但不管怎说,罗大生日确是个宣布订婚消息好契机。
罗江两家商议后,决定当天只宴请少部分亲人朋友,以及部分重要人士参加,将生日与订婚仪式低调举行。
虽说知道罗靳星与江万翎迟早会订婚,罗望舒知道时还是有点猝不及防。为这个,他还担心地跑到罗靳星面前旁敲侧击番,只可惜罗靳星神色正常,看不出
罗奠山听他声音困顿,昏昏欲睡,便将被子角搭在他肚皮上,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拍他肩膀:“会如愿。”
七月份,天气已然热起来。罗望舒晚间如果没有其他事,就经常与周焰去探望冰糖。冰糖每次都会做好菜等他们。
来二去,罗望舒与冰糖之间也结缘不浅,会给他带些有趣小玩意儿,逗他开心。眼见冰糖伤天天好起来,每次望着他那张天真无邪脸,罗望舒心却深深沉下去。
冰糖伤就像某种符号,好点越快,意味着他与那个残忍真相越接近。
罗望舒见过他好得差不多时伤口,已经不像刚开始狰狞,但依旧令人看就胆寒,感到疼痛。这样伤,很有可能会跟随他身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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