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0,整片,4颗。”孔玉咽咽唾沫。
“他妈这贵!”薛业深吸气。
陶文昌揉完鼻梁,揉眉心,不知道应该先揍哪个。“他买假药,让人给坑!要不是药已经顺马桶冲走,真应该给穆杉验验,没准就是几片乳酶生,或者酵母片。下回再有智
“疼?”祝杰伸出手,仔细检查薛业后脑勺。没事,没破。
薛业点点头:“不太……疼。”
“祝杰你大爷。”陶文昌捏着鼻子声音变,“友尽,不送,今晚你俩莫得圆房,守活寡吧。再睡张床就躺你俩中间,咱们仨生命大和谐。”
大脑好像在头骨里打忽悠,薛业盯着阴性两个字久久不放:“这……这不是查吗?没检查出来?”
“没错,查。”白洋并不侥幸,“这几年精神类药物泛滥成灾,校联赛可能不会查这项,但精英赛规模是必查项。这类药,已经引起重视,兴许还会在大学注册运动员内抽查。”
”
陶文昌把专饮嘬得滋滋响,明显是显摆俞雅送。“真不知道这算走狗屎运还是命不该绝……全队通过!”
“通过?”孔玉直都是撑着,扶着桌面有点晕,“真?……不用开除?”
通过?薛业赶紧揉揉脸,逼自己保持镇定。行,通过,今年没有查这项,不会牵连师兄。
“通过……”祝杰仍旧没有放松,“白洋,你是不是还有话说?”
孔玉站在边,不敢吭声,他哪敢说话,这屋里人每个都能扼住他命运喉咙。万师父知道,自己往后就真没人管。
薛业又看杰哥,脑后那只手还揉来揉去,再揉就困。“所以,所以说孔玉没吃?”
“没吃个屁啊。”陶文昌晃悠悠站起来,薛业脑壳是真硬,下次用薛业砸山核桃,“所以孔玉你丫是不是蠢?你药跟什人买?”
“……”孔玉支吾,“听你们说查不出来,就上网找……找个中间商,说现在运动市场严格,都是国外弄回来。”
白洋又往后退,这蠢得没法救:“多少钱买?”
白洋往后瞥,有时候祝杰确实算不上聪明,可有时候他直觉又很惊人。“你们自己看吧。”
他打开牛皮纸袋,拿出详细队员个人信息和尿检报告,页页摊在床上。薛业钻到最前面,行行往下审查。
先找检测成分表,再找孔玉比赛编号。对准,信息交汇。
盐酸哌甲酯,阴性。
“阴性?”薛业猛然抬头,把同样好奇低头陶文昌撞个眼冒金星。陶文昌捂着可怜鼻梁蹲在地上,酸得眼泪直流,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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