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小业他爸妈没。”
2月10号,体院冬训正式开始,陶文昌提前做好组热身,等白队集合。祝杰这几天犹如人间蒸发,说不联系就真不联系,半个字都不给薛业发。
能和他谈恋爱人,全球也只有薛业。陶文昌快急死,可薛业不仅不着急,每天按时理疗、复健,抱着祝墨去买菜、做饭,还让他上家里去蹭饭。
香油白面,巨难吃。家里也不敢乱碰,谁知道哪个角落就留下俩人爱痕迹呢?
可是祝杰到底干嘛去?这多天还不回来……正想着,田径场入口出现道竖直纯黑。
姗姗老路。
“那,范教授治疗对你点用也没有?”
“没有。”祝杰把手伸向窗外,风是冷,薛业这时候已经睡吧,晚饭绝对是吃方便面凑活顿,“高那年,其实应该死,比妈惨烈。慎重地考虑怎死,第个就排除跳楼,怕摔不死,摔成妈那样,没有尊严地继续活着。”
陈启开始防着他,防着他做自残事。“不应该啊,看过你治疗记录,直在好转。包括你脑部扫描和行为矫正,还交过女朋友。”
“行为矫正就是打压性欲,结果越压越压不住,女朋友……装。不装,他和爸给转学。”祝杰随手关上窗,“治疗配合,但是这几天每天都要见妈。”
高高个子,黑色T恤和篮球短裤过膝,黑色篮球鞋,还有那个永远不变黑色运动包。陶文昌心里激动,祝杰回来?
你他妈还知道回来啊!他感慨地骂着,刚要开口,心里彻底凉。
薛业。进田径场入口,正对田赛队训练队伍,隔着5道橙色跑道,每个人都在看薛业。但陶文昌相信,刚才那瞬间,所有人都和他样,把薛业错认成祝杰。
他挎着祝杰巨大运动包,独自走向助跑道,找个没人放东西角落坐下,开始调试护踝。
“那是薛业?”白洋差点叫错人,“
说完,祝杰洗洗手,重新回到除菌室。再踏进隔离病房,床上女人永远安静。
刚变成植物人时候,妈妈眼睛是全部闭上,后来慢慢开始有条缝。祝杰以为她快醒,后来才知道,长期昏迷病人会有这样现象,不可能醒。
可他总觉得,她什都知道,每次自己在床边上趴着眯会儿觉,检测仪上心率都会快些。
祝杰让特护去休息,坐下来,握下那只手。他忘妈妈原本长相,却记得妈妈唱歌非常难听,五音不全,还总是喜欢唱。
“妈,小业终于是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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