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赛结束,参赛运动员停周半晨练,难得赖床。体院今早刚好没课,可薛业不同系,啃完面包直接跑。
陶文昌又看祝杰,永远没表情臭脸,再联想薛业刚才恋恋不舍,唉,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自己这个情圣不帮忙这俩人八十岁也莫得幸福。
“诶,问你。”他脸拽地问祝杰,“跟
祝杰假装不耐烦地翻过来,守着几立方米空间和薛业趴着互看。“又怎?”
“晚安。”薛业将手收回,金属腕带硌着铁栏杆,“没正经说过,说次……试试。”
“你能有点脑子?”祝杰绷紧嘴角动动,脸低又低,“嗯。”
“嗯?嗯是什意思?”薛业小声问。
“嗯,就是晚安。”祝杰捉住他动来动去左手,“你能老实会儿?睡觉。”
什?杰哥吃醋?薛业先是懵,随即也探直上身,俩人面对面互看像拜堂成亲夫妻对拜。
懵半天薛业也没憋出话来,只拿手背轻轻贴下杰哥肚脐。“谢谢杰哥。”
贴下没过瘾,再来下。
体脂低人肚脐比较浅,形状会被腹肌拉得长些。薛业看看对面,再看看自己,形状差不多。
“吃醋你就这谢?”祝杰嗓音放低,无奈床帘隔音能力几乎为零,陶文昌在床上个劲儿咳嗽。
和杰哥手拉手睡?杰哥浪漫,不愧是他。薛业主动把拳头往里送送,不舍地合上眼皮。
黑暗中,祝杰小心挪动着粗糙手指,几次试图将薛业拳完全包覆。可薛业不是女生,两人手差不多大,骨节俱是明显,源自幼年训练不当造成关节囊损伤。食指外侧和拇指内侧有薄茧,蹲踞式起跑留下。因为他练三级跳,冲60米速度。
高中三年练径赛,专业不对口,长跑结束别人揉腿,薛业盘着腿脱掉跑鞋,偷偷地揉脚。
左手尾指还骨折过次,不是很直。
都是自己。祝杰将眼眶凹陷压向枕面,手紧再紧。
“差不多得啊,注意影响。真忍不住你俩开个房。”陶文昌让孔玉帮他上药,背越式对颈椎不太友好。他叹气,好在孔玉看开不追,没人受得祝杰这邪性。
憋三年,谁知道他憋出什邪火。薛业你自求多福吧。
“睡不着你戴耳塞。”祝杰说,眼神落在薛业脸上,“睡觉,顺便想好怎谢。”
“哦。”薛业从跪姿趴下,舒舒服服转平躺。突然他惊觉有点地方不样,后背好像能用上力气。操,那帮老畜生这神吗?
“杰哥,杰哥。”薛业又翻次,鼓起勇气伸手触碰另张床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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