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天开始你有时刻表,只能在宿舍里睡,在知道地方睡。”祝杰同样拿出沓纸来,停顿刻,“好好治就能缓解,也不是什特严重病。同意你睡才能睡,叫你就必须醒,每隔1小时发短信告诉你位置,懂?”
能缓解,薛业好受许多。“懂,谢谢杰哥。”
陶文昌抱着双臂简直要气笑,这话还他妈用问,哪天不是呢?
“最重要是……你现在状况必须吃药。晚饭吃?”祝杰从包里拿出白色药瓶,在拳心里攥得紧紧恨不得捏碎似,“饭前45分钟吃,天三次,要是没吃饭先把药吃。”
“行。”薛业点头,点完头又问,“什药啊?”
片刻,薛业调整好神色表情,深呼吸。“那医生怎说啊?”
祝杰不发话,拉他左手过来,中指有力地勾住脆弱银链嘣地下子拽断。
“杰哥,这也是妈。”薛业整条胳膊在颤。
“让你戴过你妈东西?”祝杰从柜里取出枚金属手环,不容置疑地掰开再锁住薛业尺骨茎凸。
很凉,薛业不知道这干嘛用,大概有篮球护腕那宽,很显眼。
祝杰收拾动作停下来,表情鲜有沉静。“薛业,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嗜睡症?”
正看名单陶文昌和看手机孔玉登时全傻。薛业偏偏头有心理准备,心理医生反复问过这方面细节,肯定会告诉杰哥。
再看向祝杰,薛业轻轻点头。“知道,想着寒假去看病。”
“为什不说?”祝杰双手抵住柜门,静脉血管鲜有地凸到上臂形成难以名状危殆感,“8月份不看,9月份不看,都10月还他妈不知道看,等着自己睡死呢?”
薛业嘴角抽动下,无话可说。孔玉看气氛不对,赶紧远离和昌子站在旁。
“张嘴。”祝杰拧开药瓶又拧开
“这是医用。”祝杰原本想告诉他这是六院用,声音忽地轻下来,“……别摘。”
这话纯粹多余,没钥匙,除非用切割刀才能摘下来。
“嗯。”薛业收回手观察,磨砂银面烙着凹进去字。
如果睡着请叫醒,如果叫不醒请立即拨打电话,重谢。
底下是行手机号码,这排数字薛业背得滚瓜烂熟甚至可以倒背。他有点不太真实感觉。“杰哥?”
杰哥要火。
薛业强迫自己笑个。“睡不死,尽量控制。”
“控制?”祝杰忽然换方向,转身背向薛业,“你知不知道这病治不好?”
治不好。薛业表情半困惑半惊愕。
辈子就这样?惊天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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