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业赶紧伸胳膊。“杰哥,你带着牛奶吧。”
祝杰停停,脚步调转朝薛业直面过来,瞬间拉打人架势,揪住领口将人按在柜子上。
牛奶掉。
“杰哥?”
“薛业你丫是傻逼?”祝杰红着眼角血丝瞪他,“别人是死是活关你什事?你听没听见备用捐血人联系不上!”
两条手臂各个大针孔,薛业跟得有些吃力,拿出盒全脂牛奶填肚子。
天已经蒙蒙发亮,祝杰声不吭把薛业塞进出租后座,自己坐副驾驶。
“杰哥你喝牛奶?”薛业试着搭几次话,不回应。他低头数钱,操,52张,5200刀,还有大沓欧元。
存起来,给杰哥买生日礼物。
天色片白茫,薛业拖着两条沉重腿跟在杰哥后面,回到宿舍楼,体特生已经开始起床。
,“少这袋血会死?”
护士长惴惴不安。“有这个危险。”
“那赶紧吧。”薛业示意护士长引路,他只是不想再看见有人死。
这袋150cc速度很慢,血液浓度比刚才两袋明显粘稠。薛业每次握紧拳再张开都很吃力。
祝杰没再跟进抽血室,坐在人影攒动走廊。对面是个来回踱步男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他面前。
孔玉陶文昌连动都不敢动,刚才那下,他俩以为祝杰要把薛业打死。
薛业笑笑,声音有些不像他。“都没感觉,真,而且不疼……”
“问你话呢,别人死活关你什事?”
“不关事,不关事。”薛
曾经他无比熟悉晨练时间。
“呦,回来!没事吧?”陶文昌穿好跑鞋,大概猜出他俩干嘛去。孔玉正在刷牙,从浴室探出脑袋来:“杰哥你要不要再睡会儿?帮你请假。”
祝杰言不发地换装备,毫无意识地制造冷气压。
陶文昌和孔玉目光转向薛业,薛业摇摇头,把盛满营养品口袋塞进衣柜,然后拿出盒牛奶等着。
祝杰动作很快,利索地洗漱擦脸,拎起包要与薛业擦肩而过。
“要多少钱?”乔勋钱夹里是美钞和欧元,“来不及换人民币行?”
祝杰往椅背靠,不屑打量他钱偏过头个冷笑。“你给得起?”
乔勋沉默,抽出厚沓百元美钞和欧元放在等候椅上。“你在意你朋友理解,也请你理解走投无路。”
“不理解。”祝杰直盯走廊尽头抢救室灯,笑得无情无义。“真他妈不在意。”
薛业再次从抽血室出来完全清醒,除脸色略微苍白没太大感觉。祝杰站起来塞包吃,把很厚钞票,句话不说地往外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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